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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寻秦记续之战龙返秦(全)-40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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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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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绝境逢生龙天羽紧搂着月儿猛夹着马腹,一路狂奔,随着后方的厮杀声越来越远,甚至再也听不到兵器声,龙天羽知道,这七名铁卫完了,即使古松涛、凌郁白都是一流的剑手,但是面对数百的铁骑,还有后面源源不断大军,终于只有战死沙场这一个结局。他想到刚才几位铁卫诀别前,还不忘喊着[主上快走],他们的忠心和梦想全部寄托在了他龙天羽身上,即使战死,也想着让他脱身,这就是不折不挠的铁骨军魂,宁折不弯,视死如归,不禁热泪盈眶。如果能逃出去后,回到汉中,一定要建立一座忠烈祠和英雄纪念碑,来掉念和歌颂那些出生入死、马革裹尸的将军烈士,并授予官爵,即使他们看不到,也让他们的家人享受英雄烈士家属的优待。杜冰月只觉脸上一滴滴凉水落在她的脸颊上,顺着颊面流进樱唇上,她伸舌头舔了舔,微涩咸,不禁一呆,仰问道:“萧大哥,你落泪了?”龙天羽压住心中的苦涩和冲动,点头道:“我的那些护卫十分忠诚,个个忠肝义胆,为了拖住敌兵好让咱俩能脱身,他们断后,全部英勇就义了,这些男儿的血性和情义,让我感慨万千啊…”他来自二十一世纪,对这种干为他人付出性命的牺牲行为很是感慨,而小郡主自幼生长在青衣门,接触世事较少,天性率真,童心未泯,在龙天羽情绪影响下,也黯然落泪。她抹泪轻叹道:“这些将士和侍卫都是为了守护着咱们,等逃过此劫,回去一定好好犒劳他们的家眷,萧大哥,你别难过了,月儿看着也好伤心……”龙天羽心志坚定,很快恢复过来,苦笑道:“好了,先不想这些了,后面的追兵没有松懈,咱们还没有脱离危险期,这匹马只是普通马匹,承载着你我两人,长途跋涉,用不几百里就跑死了,所以咱们要挑选崎岖地形或峡谷逃生,这才不容易被追上,对了月儿,你手臂的伤还疼吗?”杜冰月点了点头,有摇了摇头道:“不疼,有萧大哥在,月儿就不觉得疼。”龙天羽见她蹙着秀眉,轻咬着下唇,知道一定很疼,毕竟这小郡主身娇肉贵从没受过什么伤,如今身上刀伤好几处,有的虽然只是皮肉之苦,但一个女孩子,没事被划了几刀,鲜血直流,这罪也不好受啊!“先包扎,等咱们甩开追兵,就可以安心医伤了。”龙天羽温柔地安慰道。杜冰月轻点螓,目光下垂,忽然皱眉焦急道:“萧大哥,你的腿也受伤了,还在流血呢,你不是穿了内甲吗?”龙天羽看着自己的大.腿肚,被戈锋刺道,幸好没有伤及骨头,不然很可能会留下后遗症,比如瘸子陂子,感叹道:“我穿了防弹衣,可惜没有穿防弹裤!”“防弹衣?”“呃,就是一种类似天蚕丝那种的内甲,只有上衣防护,突围中下边受伤在所难免,不过没有伤及腿骨,也是万幸了。”二人还在说话,忽然后方马蹄声再次沸腾起来,看来追兵又冲杀上来。本来敌兵没有人知道这二人的身份,但是龙天羽杀了右将军努尔图烈,其义兄闫苏梭哈对他恨之入骨,因此带兵穷追不舍,一定要活刮了他,为其义弟报仇雪恨,这才一路追上来。龙天羽眉头一皱,心中大骂这支月氏戎狄,真是阴魂不散啊,若等自己脱困,一定会派大军横扫天水一带的大月氏,赶到西域漠北去。“驾~”龙天羽使劲地催动战马,继续在旷野荒原上狂奔,已经分不清方向,也不知在往何处逃跑,就这样一直逃了,一个时辰后,转入了河床沙道,本来蜀川多古驿道和栈道,此处临近成都平原才比较开阔一些,但他二人一口气赶路,又进入了连绵的山麓之间,怪石嶙峋,山路崎岖,夕阳落下时,二人来到一处山谷内,周围山崖万丈,林荫茂盛,崖壁直耸入天。龙天羽坐在马背上,看着前面的山路,又看了看一旁的山路和高处盘旋的过山栈道,朝着怀内依偎的佳人道:“马匹已经支持不了多久了,咱们要走山路了。”杜冰月挺直了娇躯,轻着点头道:“月儿听大哥的!”龙天羽扶着月儿下了马,大.腿处的伤口隐隐作痛,当下撕扯几条绷带,又弄了两个木块,用宝剑削了几下,再杜冰月满脸诧异的注视下,为她敷好了止血药,接着进行简单的手臂包扎,绷带绑住了她受伤的手臂,随后又给自己的腿部敷了药,包扎妥当,这才从战马包裹上取了干粮和水。“呛啷……”龙天羽拔剑朝着马股上狠狠划了一剑,骏马受痛嘶叫一声,朝着山谷奔去,转眼就拐入曲折的山谷道内。二人相互搀扶走的是山路,夜幕完全降下来时,龙天羽和小郡主已经登上了盘山栈道,脚下是沟壑悬崖,万丈深渊,二人小心翼翼,走在摇晃的栈木悬桥道上,绕是以龙天羽的大胆,走的都是提心吊胆,这种栈道多年失修,很多木板在常年雨淋,风吹日晒都老化了,有的木板踩上去,甚至出咯吱咯吱要破碎的声音,吓得小郡主搂着龙天羽不敢撒手。这时远处山谷口一道道火光出现,像一条火蛇蜿蜒盘旋,停在了山谷口,虽然向山谷进,想必是大月氏的追兵到了。“这支骑兵如果追上前面的战马,知道中计后,再来追赶,至少小半个时辰,那时我们已经达到另一座山峰上去了,看对面山峰的栈道半悬浮空,下面隐隐一条银白粼光闪动,似乎是一条江水,到时我们乘舟而走,就可以甩掉追兵了。”龙天羽微笑地说道。小郡主看着他的笑容,在月光下显得爽朗亲切,特别是他身上散出来的男子气概令人心神恍惚,月儿红了脸颊,点头道:“好,月儿都听萧大哥的。”龙天羽揽着着月儿的小蛮腰,走在随风摇摆的栈道上,可谓步步惊心,有的难以跨越的地方,龙天羽就背起了她的身子,用他随身携带的绳索和腰扣度过危险,就这样在后半夜终于抵达到另一座山峰崖顶。这时二人浑身冷汗湿透了,依靠在一座大石下面喘着粗气,脸色绢白,不但体力透支,那种时刻提心吊胆的恐惧心理实在太折磨人了,此刻坐在地上,有种脚踏实地的感觉。龙天羽看着小郡主娇美的容颜尽在咫尺,鲜红的小嘴急剧张合,在月色下,眸子澄明清澈,清丽得不可方物,她已脱去了铠甲,只穿着里面的青色淄衣,腰间一条束带绷紧着杨柳细腰,窈窕美好的身段笼罩在衣内,看的龙天羽心中一动,凑过脸吻住了她那鲜红的樱.唇上。“噢…”杜冰月经历战场的死里逃生,又经过万丈悬崖栈道的惊险,本已筋疲力尽、劳累过度,但被龙天羽俯身一亲,俏脸上浮现几分红晕,秀眸半闭,小口张开任对方的大舌攻入她的香口内,和她的小香丁缠绕在一起,不娴熟地回应着,一种幸福之感激荡在芳心深处。由于体力透支严重,加上后方追兵还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所以龙天羽不敢真正地放开手脚,剑及履及,何况他也说过,月儿还小,现在还不能真正下手,所以亲吻了片刻,直到二人呼吸难畅,这才离开对方的。二人唇分,晶莹的唾液在彼此间断裂,小郡主轻轻添了添自己的唇角,回味着刚才的余味,月下情吻,从未体验过美感流窜在体内,好像把身心的毛孔都打开一样,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仿佛整个精神全部释放了出来。想着想着,杜冰月脸颊涨得通红,嘤咛一声,投在龙天羽的怀内,娇憨道:“你这坏人,可把月儿害惨了,以后人家还能离开你片刻吗?”龙天羽想不到这妮子说起情话如此啊,心中嘿嘿一笑,不敢过多放肆,否则万一按耐不住真的销魂就麻烦了,手臂紧紧搂着佳人,仰靠着岩石,静下心来,过了一会,二人呼吸均匀酣甜入睡,雾气渐渐朦胧地笼罩二人,分不清彼此的身影。三个时辰后,东方大白,晨光熹微,龙天羽忽然警觉醒来,现山峰仍很安静,没有敌情出现,这才放下心来,大概是昨晚夜色太黑,栈道危险之极,这些月氏戎狄从未走过,不敢半夜涉险上山,因此这半夜很平安的度过来。“月儿,醒醒,咱们该上路了。”杜冰月被他轻声唤醒,伸了个小懒腰,呵气如兰,坐起娇躯,顺手拔下了彩纹木簪,如墨秀倾泻下来,随风飘展,恢复女人装束后,顿时呈现出倾国倾城的美艳,虽然她只有十六岁,但不可否认,绝对是一个世间少见的美人坯子!“蜀地第二美女,果然名不虚传,直追诗诗、依依、姬儿她们了。”龙天羽心中拿她与自己的娇妻比较着。小郡主感受着对方灼热的目光,心中一喜,知道对方正在欣赏着自己的姿容,男儿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荣,她文静在坐在岩石边,用皓月般的玉梳开始梳理着秀。龙天羽微微一笑,走到山崖边环目四顾,群山环伺,奇岩异石,数之不尽,野树盘恨错节,悬崖万仞雄奇高险,不禁啧啧称奇,昨晚夜色黑,没有现这里的景致和栈道凶险,此时一看,不由一惊,看来昨夜能走过来真是幸运啊。在这充满生机的环境刺激下,他涌起了强大的斗志,誓要活着回去与深爱和关心自己的人相厮聚,然后横扫大月氏和羌人,平定蜀川作乱,为出师中原做准备。龙天羽抽出长剑在岩石上刻下了几个字:[萧翎到此一游!]随后哈哈大笑,携着小郡主下峰而去,一个时辰后来到山脉北麓的一处山崖脚,果然是一条湍急的河流,不知是不是岷江,龙天羽砍了几个树干,用藤条扎绑在一起做成木筏轻舟,二人兴奋地乘着木筏顺流而下。以筏代路,减少体力的消耗,又没有见到追兵,因此二人心情大好,吃起了干粮,把逃亡之路当作一次旅程,木筏顺流快前进,水流越来越湍急,在河流前面不远传来河水飞泻的「轰隆」声。龙天羽仔细一听,脸色大变道:“不好,前面有瀑布,快靠岸!”小郡主也吓了一跳,二人急忙撑起长杆向岸边用力地划,但是水流非常湍急,木筏又顺流几丈后,正撞到水流中的礁石上,木筏被撞得散架,两人被惯性甩出,飞栽向瀑布的上空。“啊~”(本卷完)——————————ps:二人命运如何,且看下卷交待!凤凰将在四十卷登场!第一章 风云将起德阳城上城下、城里城外的战场都是一片浪迹,横尸遍地,血流成渠,折枪断戈、残马破旗、碎车坏栅比比皆是,尤其城下更是尸骨堆积如山,鲜血、脑浆染满了护城河,一场夺城战从白昼一直打到夜晚,双方死伤惨重,几次攻入城门,却又被守军封堵逼出来,就这样不停地激烈厮杀,都损失了四五万人,最终仍是功亏一篑没有夺下城邑。杜青云满脸沮丧地带着两万残兵返回营地时,得知营地遇袭,守军誓死包围,没有损失粮草,但小郡主和萧翎带兵去追击敌兵,一夜未归,顿时让杜青云着急起来,他可是把这妹子视为家族明珠,而且感情极深,一时也顾不及整理残军败兵,立即派卫镇东将军带数千铁骑趁着月色沿路追向落风坡。最着急的还不是他,而是龙天羽的铁卫,见主上迟迟未归,这几人开始坐不住了,尤其是虞峰、萧川、裴布几名铁卫,都是自彭城起义开始就跟随在龙天羽身边做贴身侍卫,是最早二十八卫之一,他们几个更加担心起来,夕阳未落,就已私下组队乘骑追去查看,等深夜中前去寻找龙天羽的侍卫捎回了情报:[主上被伏击,下落不明。]得到这条消息,虞峰等几名铁卫都是冷汗直冒,汉王被伏击下落不明,万一又个闪失,那可都是自己护卫不周啊,而且他们本就十分崇敬龙天羽,得知主上被伏击,诸铁卫心中不由生起一股怒火。虞峰是留守侍卫中的兵卫长,当机立断,立即将这条消息和蜀川当前的形势以飞鹰传书的形式传到了梓潼城内。…………梓潼雅院,正厅内坐着郭钰莹、夏侯婴、张云、钱藁四人,钰莹是汉王妃,地位尊崇,坐在大厅正位上,夏侯婴乃龙牙特种部队的都尉,兼职锦衣卫指挥使,地位非同一般,坐在左下侧的位,张云身为龙牙副都尉、钱藁身为锦衣卫大档头,也就是明卫中负责经商的官爵,均坐在夏侯婴下侧。夏侯婴脸色沉重地说道:“禀王妃,这是我们刚刚收到由前线传来密函,是有关主上的,请王妃过目。”郭钰莹见夏侯婴脸色不对,顿时心中升起不祥之感,有些紧张地接过呈上来的密函,仔细一看,脑海嗡地一下轰鸣,娇躯颤抖,泫然欲泪道:“汉王他…他在落凤坡被月氏骑兵和川军伏击,下落不明……”想到龙天羽的音容笑貌,郭钰莹再也忍不住,猛地站起身子,哗啦一下眼眶内泪水决堤,淌落下来,泣声颤道:“汉王……”话未说完,芳躯摇摇欲坠。“请王妃保重!”郭钰莹坐在椅上,思绪有些紊乱,问道:“可派人四处寻找汉王下落?”夏侯婴回道:“据虞峰回报,他们当时留下了十余人在营地养伤,而汉王带着其余三十多侍卫和三百骑兵前去追赶小郡主,不料在落风坡被袭击,生了激烈的对战,但从战场马蹄的痕迹来看,有一支小队骑兵突出重围,很可能就有汉王和小郡主在内,在不远山坡上,又现了古松涛、瞿雨等人的尸体,全部战死,而大月氏骑兵仍向西北方向追去,可见有人成功逃走,必是主公无疑,所以王妃不必担心。”郭钰莹听到丈夫突围而出,这才勉强松了一口气,急忙道:“派出精锐骑兵和特种兵,一定要找到汉王,谁胆敢怠慢了,休怪本王妃无情……”夏侯婴保证道:“这个王妃大可放心,汉中成败兴衰全系在汉王一人身上,我们身为臣子,个个视死如归,忠于汉王,只要命令一出,出动三千龙牙精锐前往落风坡西北的一些山脉四处打探,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寻找到汉王下落,只是,该如何向汉中王后传出密函,知会此事?”郭钰莹脸色有些犯难,这次自己随着汉王出来,不但没有替姐妹们看好夫君,让他招惹几位多情女子,现在还把大活人弄丢了,心中暗暗自责,轻声道:“由本妃亲笔写下密函,向婉儿姐姐解释,夏侯将军,你将这里的局势也写下一章奏折,一起传回汉中。”“遵命!”夏侯婴等人躬身领命,心中对汉王的安危同样焦急万分。…………秦岭山脉巍峨高耸,在通往陈仓的古道口,一座雄伟的戮龙关矗立在谷口,此时关门大开,轰隆隆战马蹄声如闷雷在山谷炸开,两万铁骑从关内营地朝着山谷进,随后步兵甲士、弓箭手、弩机手、辎重车辆有条不紊地排成长蛇队伍,徐徐进入秦岭古驿道,先锋十万大军直逼山谷驿道对面的[汉明关]。副将冉丘、中郎将唐耀、先锋将军冯夷、伍率领十万大军先行,接下来韩信带领十多位将领以及三万精锐、五万甲士坐镇后方,向着汉明关进,这一战,他蓄谋很久,要灭掉汉中,必须突破这一道关口。由于提前派出了不少斥候探子清除一路的障碍和敌情,所以大军长驱直入,不到一日就已经抵达离[汉明关]三里的地方,摆好了冲锋作战阵势。云梯、塔楼、钩索、冲车都已经摆设好阵列,控弦羽士、冲锋甲士都排列好方阵,由于山谷内地形有限,虽然这里干涸河床地比较开阔一些,但也不能像中原大战那样一下子排列数里的冲锋阵,现在就是集中力量猛攻上去,就是差掉城关,也要闯过去。就在这时,远远的山崖上方的烽火台冒起了狼烟,显然是汉军的士卒现敌情以烽火传递军情信号。韩信望着远处的山崖烽火台,问道:“冉将军,偷袭上路的敢死营卫都派出去了吗?”敢死营卫,顾名思义,就是集合一些艺高不畏死的士卒充当死士,编入一个营,用来执行一些特殊的偷袭和艰巨任务,这一去,几乎必死的下场,韩信要用这一千人从山麓偷袭烽火台,然后沿着山路栈道进入汉明关内。副将冉丘回道:“已经全派出去了,很快就要攀上山峰崖顶了,只要响箭一出,咱们就从正面进攻,为敢死营卫秘密偷袭做掩护,两面战线同时开战!”韩信点了点头,望着前方开谷口阔处的雄关,心中暗想:这一战将拉开楚汉之争的序幕,天下风云都将由此变幻莫测,相信许多诸侯王都不甘寂寞,野心膨胀,要相互讨伐了。中原也即将进行一场鼎革洗牌,最后的王者,才是真正的天子。而我韩信,如果一举能剿灭汉军,势必会成为这个潮流的风云人物,封个王侯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了。最主要的,自己曾受过一次胯下之辱,又被龙天羽击败过,还被生擒住,乃平生大辱,一定要还给他!别人怕你汉王,我韩信却不怕!“嗤……”一声响箭冲天而起。副将冉丘道:“敢死营卫已经就位,请将军下令进攻!”韩信望着汉明关的双眼寒光一闪,大声喝道:“全线攻打关口!”“呜…咚咚咚……”沉重的号角吹响,战鼓声在山谷轰然震响,环绕声重叠起来,声势惊天动地。“将军有令,全线进攻!”传令官手持令旗,飞骑穿梭在阵列之间,大声喊出进攻的命令。“轰隆……哐哐……”铁骑、冲车、塔楼、重甲士、控弦羽士在骤然间移动起来,接近二十大军同时开拨,这股声势和阳刚血气要远比德阳城战时猛烈得多,一股浓烈的杀气肃然弥漫在整个山谷的上空,逐渐笼罩向[汉明关]。…………汉中后宫御书房。雕龙彩纹的桌案处静坐着一位绝世女子,整个娇躯在灯光下仿佛笼罩一层淡淡的薄雾,似真似幻,正是淡雅如仙的淳于婉儿。她手中拿着从梓潼鹰鹫传来的加紧密函,只用了半日的行程,在淳于婉儿看过密函中的内容后,她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容颜终于色变,再也不是以往平静无波的姿态,眉头蹙起,轻叹道:“夫君这一劫果然还是遇到了,不知他现在逃往何处了?希望他没有受伤才好。”“大月氏、杜啸川、古羌人,你们好啊,差点误伤了婉儿的夫君,这下可不能放过你们。”淳于婉儿眼神射出几丝冷冷的寒光。仙子不威,你当她没脾气啊!书桌前仍然聚集了张良、萧何、曹参、赵尧四位卿大夫,注视着王后的脸色,都有些惊讶,原来仙子板起脸来,也同样又威慑力。“汉王在德阳城外的落风坡遭到伏击,不过已经成功突围了,现在下落不明,不过诸位大夫不用担心,婉儿曾为汉王蜀川之行占卜过,群龙无,吉!汉王此次一劫,会另又奇遇,如今我们要做的有三件事,一是汉明关的战事即将爆,不得不防,二是调遣大剑山和巴川的重兵立刻进入蜀地,趁着杜族两位世子刚刚夺城大战两败俱伤的时候,一举拿下蜀川全境,驱逐大月氏和羌人,三是派人寻找汉王的下落,但不能被外人知晓,否则对军心不稳,这是最关键的,且不可大意,婉儿会派夏侯婴全权负责第三件事,其余两件,由太尉找兵部尚书拟定调兵之事,不得延误。”“领尊凤旨!”曹参、萧何、赵尧等人双手交叉行礼。张良望着御书房的窗棂轻轻一叹:“看来楚汉之争的格局马上就要爆了,天下又将风云再起了。”淳于婉儿这时站起玉身,背手走出宫门,望着天空刚升起的星斗,心中叹道:“今晚,我的夫君将在何处宿夜呢?哎,他的桃花劫也不少啊!”——————————ps:这一章是过度的,四十卷,本书各方面的高.潮又将迭起了。战争、情感最值得期待之处将要来临!第二章 汉卫之战夕阳沉落,星斗密布,韩信坐在战车上,望着大军向着汉明关起猛烈的进攻,远远的山谷地面卷起漫天的沙土,无数匹骏马和步兵甲士、车阵塔楼朝着城门涌上去,漫天数之不尽的箭矢遮住了峡谷天空,黑压压一片射向了城墙。与此同时,在雄关的正上的城楼,十几位汉军将领,陈郗带领的神策军,枞公、王斌、靳歙等副将、中郎将,陈平率领龙武军,率领王陵、司马卯、公孙耳等将领,站在关口上方,观望着密密麻麻从山谷开阔的河床谷地冲锋上来,个个神色沉重。根据斥候情报,这次韩信拥兵三十多万,此次攻打汉明关投入了二十多万兵力,已经过了守关的人马,而且后方还源源不断地增兵,这是他的镇西军,中原还有数十万的楚军,如果一起攻打过来,汉中就危险了。“陈将军,大王下令让我们最少坚持一个月,看看韩信的兵力,似乎已经过了咱们,这一战不好打啊!”王陵观望敌阵,有些感慨道。陈平神色有些特殊,对方的主帅韩信和他曾是旧事,而且还一力推荐给项羽重用他为帅,在楚营内也算投机的朋友,今日却要兵戎相见,出于朋友道义和主上密令,他都有秘密见一次韩信,把他劝服过来投靠汉王,如果能把韩信争取过来,不但一下子缓解了汉川面临的危局,而且为汉中增添一员帅才,比之西汉十虎将还要厉害,对付中原东楚和诸侯王就容易了。但是此刻韩信不派使者送战山书,也不在关外喊话,明显是不想面对自己,担心我出口相劝,韩信啊韩信,你年轻气盛,常把自己比作战国四大名将,甚至兵圣孙武孙膑,一心想带兵征战沙场,创下彪炳功业,但是在楚营哪有你安身之地,项羽匹夫之勇,妇人之仁,无论气度、用人、明善、修身、治国都不如汉王,日后天下终究是汉室的天下,韩老弟何必因一时的意气之争,葬送自己的前途和命运呢,不是智者所为啊!“将军,敌兵已闯入强弩的一箭之地!”一名校尉站在箭楼上喊话道。“擂鼓,准备攻击!”陈平下令道。一旁旗牌官立即挥动令旗,随后一面面令旗随即被挥起来,接着一排战鼓沉闷地敲打起来,这种虎皮大鼓声音浑厚,数十道鼓声如同老虎齐吼,那股威势顿时把战场气氛一下子推向了炽烈。“放箭~”城头上放置五十个大型弩机,这是郭族的最新研,一下可射出十箭,而且箭矢远比一般的箭要长要沉,箭头铁质更胜一筹,穿透力极强,射程可达两百步外。“铮铮铮……”弩机绷紧的筋弦一下子弹动,破风之声猛烈之极,五百支箭矢如流星一般穿破虚空,猛烈地倾泻了出来,射向敌阵的上空,紧接着如雨点般落入镇西军的前排。“啊~”强劲的箭矢射下来,信军前排的战车、铁骑、冲车、塔楼在密集的箭矢之下,战车破、塔楼散,人仰马翻,有的骑士中箭后,连人带甲被穿射飞出数米远牢牢钉死在地上,可见劲道之猛。…………韩信在后方坐镇,观望到对方的箭矢射出了两百五十步,心中一惊,简直堪比秦军的脚蹬大弩了,这种杀伤力太强了,幸亏对方似乎还没有大批量制造用于沙场,否则破坏力就更大了。“来人,大弩神箭营前进一里,布成脚蹬弩阵,掩护大军攻城!”韩信喝令道。“得令!”一名传令官飞骑而出,不一会弩机营三千军士扛着脚蹬大弩朝着雄关进,走出一里多地,在离城关外两百步处布成方阵,三人一小组,两人坐在地上负责用脚底板撑开弩机两侧板,另一名箭手也半坐在地上,掌控着方位和扳机。“预备,射!”一名先锋将向前挥剑,一千支箭矢朝着雄关还以眼色。这时城下的敌兵已经冲入了城墙百步之内,城头守军的数排弓箭手轮流放箭,顿时数以千计万计的箭矢朝着镇西军密密麻麻地射下去,铺天盖地全部都是密集的箭雨,弥漫了天际,满空中全是黑压压一片,破空之声响彻整个山谷。“杀…”双方甲士还没有完全交锋,城下百步之内已经横尸浮野,遍地血流,战友伙伴地尸体像一块破布般被无情地践踏着,血肉模糊,冲锋的敌阵内不断有人被射倒下,成为被踩踏着的一具死尸。但是几轮箭雨后,镇西军的先锋数万大军已经靠近城下,完全用将士的鲜血来换取攻城的距离,这一刻,敌兵已有万人伤亡,却已经靠近城墙下,而城头的守军也被城下的弓箭伤了两千多人,这场战争双方投入的兵力太多了。敌兵中郎将唐耀、先锋将军冯夷、伍率先引兵攻城,云梯、冲车、投石车、塔楼在城下迅布置起来,开始攻打雄关,一时间这些镇西甲士象潮水般的涌上,冲在最前面的士卒就象撞到岩石上的浪花,猛地在咆哮声中扬起,然后重重地摔下,摔得粉身碎骨,后浪继续义无反顾地攀爬了上来。汉将王斌、靳歙、公孙耳等人纷纷投入保卫战中,指挥着守军进行殊死反抗,滚木、擂石、火油、弓箭垒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而敌兵就像潮退浪涌一般,不停的疯狂冲击着城池。双方箭矢如雨,相互收割着对方将士的生命。“杀!杀!杀!”十多万人同声大吼,震天动地。瞬时之间,一股强烈的军魂血气的风云,席卷整个方圆几百里山谷空间,天地为之变色,数十万人的气血,杀意凝成一股,到处都是厮杀声、惨叫声、兵器交击声、战马嚎叫声,血威滔天,给浓浓的战场之上更增添了一份沉重,蒙上了一层浓浓的血腥气。这是一场攻坚战的硬仗,最终胜负只取决于双方兵力的强弱、士气地高低。与战场调遣是否合理、阵列配合的熟练程度、以及各种武器的完备、与谋略的运用都没有太大关联,此时仍是守关一方占有优势,在一的进攻中岿然不动。不到半个时辰,城墙下死者堆积如山,残肢断臂,散落得到处都是,鲜血染透河床沙谷,扑鼻的血腥,刺激着将士们的杀意;一时间弓、剑、盾、矛、戈、枪、钺齐施,剑劈箭射,宛如破浪斩冰,血污衣甲,亦是不顾;所有的人都似疯狂了一般,只是不断地挥动武器,忘记了生死,忘记了恐惧。…………龙天羽迷迷糊糊醒了过来,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竹床榻上,穿着薄衫和内层的防弹衣,而下.身只穿着短裤,大.腿被白绢布包裹住,隐隐传来一阵痛楚。“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月儿呢?”他左右环顾屋内,现不远处另一张床榻上躺着一个青衣少女安静地酣睡着,正是小郡主杜冰月。龙天羽勉强撑起了身子,觉浑身骨头都快散架了,他依稀记得,他和月儿乘着木筏在瀑布口撞到了礁石,然后筏散人飞,摔入了凶猛的万仞瀑布中,当时他紧紧搂住了月儿,一起摔落下去。瀑布水流湍急迅猛,就是水性极好的人也要被这股冲劲灌蒙,何况身落万仞飞流直下,砸入了潭水内几个跟头,呛了很多水,加上二人都有伤在身,这一下猛击顿时把二人掀得晕天昏地,被水流冲刷出来,都已经不省人事了。他最后的记忆,就是抱着月儿在怒浪滔天的瀑布中翻滚,最后在挣扎中失去了知觉。龙天羽下了床,活动几下筋骨,走到月儿的床榻边,见玉人睫毛闭合,瑶鼻挺秀,脸颊有些苍白,可能被水泡了很久有些浮白,纤腰紧致,冰清玉洁,难得静谧地一刻。“没事就好,总算脱离危险了。”龙天羽摸了摸月儿的脸颊,为她拉好丝被,站起身来环顾房内,现真个房舍材质都是用竹子和檀木制成,幽香秀雅,恬静宜人,这时他忽然听到一曲箫曲悠然响起,幽幽的萧音随着月色轻轻漫延开来,细细的一缕,却有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力量,如慕如怨,如泣如诉。洞箫的音色本就低沉浑厚,透着些许苍凉,在这万籁俱静的秋夜。这幽幽细细的一缕埙音,道尽了伤心人别有怀抱,透着几许思念,几许辛酸,还有几许无奈呢,仿佛整个天地都被这缕埙音充塞得满满地。箫音过了一会转柔转细,虽亢盈于静得不闻呼吸的雅舍内每一寸的空间中,偏有来自无限远方的缥缈难测,而使人心述神醉的乐曲就若一连天籁在某个神秘孤独的天地间奏起,勾起每个人深藏的痛苦与欢乐,涌起不堪回的伤情,可咏可叹。萧音再转,一种经极度内敛的音符绽放开来,仿佛轻柔地细诉着自己人心内的故事;声声凄叹着闺中女儿的无尽心绪,妙声清静厌僭,顺叙卑达,低沉委婉的曲调,寄托着弄玉宁静悠远的遐思,细腻丰富的情感,幽静典雅,回味无穷。龙天羽虽然不是音律行家,但是却深深为这箫音迷住,仿佛自己的情绪完全被这曲箫音感染带动,身临其境融入吹奏者所编制的幻境内,又似乎触了自己内心的情绪,总之,一股万口难言愁思和忧伤荡漾开来,勾起许许多多的往事,这股箫音古朴、低沉、沧桑、神秘、轻柔、哀婉……龙天羽站在窗前月光下,听了良久,热泪盈眶,不只是被箫音所感染,而是仿佛自己积累多年的委屈、苦闷、愁思、孤独等等负面情绪,一下子随着箫曲泄出来,顿时全身轻松了许多,不禁心中暗赞:世上竟有如此动听玄妙的箫曲,吹箫者的火侯造谙,碓已臻登烽造极的箫道化境。终于忍不住叹道:“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箫音倏歇。第三章 蜀凤终现夜色如水,一片寂静,有一牙弯月,为黑夜罩上一层朦胧的光晕,银粉一样,漫天浮动着,让人不由得生出些许缥渺的诗意,适才被箫声的清纯为夏末的闷热和萧索更平添了几分恬静和散淡。龙天羽觉得是自己的一句诗,打断了这股悠扬婉转、荡气回肠的箫声,萧音在漆黑的夜色中涟漪般袅袅散去,最后的一丝余音在夜的帷幕上像流星划过,而把一条闪亮的光痕深深的镌刻在龙天羽的心中。是谁?竟然有此神技,将箫声奏得如此凄迷动人,这一刻,就是天籁之音不也过尔耳。龙天羽一时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这股箫音,只觉自己以往听的流行音乐、世界名曲之类的完全不上档次,甚至连婉儿飘渺如仙的琴声和月瑶举世无双的筝曲都要逊色这箫几分。让人听过之后,直指人性深斗处,勾起无限的伤感和回忆,虽然每个人的往事和伤感都不一样,但这一曲子却足以让听众各自沉溺在自己的内心世界,自伤自怜,可知这股箫音的穿透力和感染力太强了。如果说淳于婉儿的琴声奏的是[天]道之飘渺,李月瑶的筝曲奏的是[地]道之经纶,这位奏箫者所吹奏出来的便是[人]道之真性。天、地、人,三种境界,也代表着吹奏者不同的性格!龙天羽脑海中忽然浮现处一个人名来,那就是:[蜀凤凰]卓凝君。如果天地之间还有一人箫声能达到如此造诣者,必是此女无疑了,虽然龙天羽从未见过此女,也从未听过此箫,但是这中判断力还是有的。强秦三大才女之一,龙天羽想想淳于婉儿和李月瑶,哪个不是集天地所钟的奇女子,美貌与智慧并存,气质与神韵兼得,尽管整个天下美女如星辰,但也无人能与二女比肩,而这卓凝君却与她俩并驾齐驱,也必然是一位凡脱俗的女子了。龙天羽本着好奇心就想推门,去看个究竟,但心中转念一想:如果真的是她,那么自己和月儿必是为她所救,听说她还是一个俏寡.妇,深更半夜,冒然去追见,似乎对人家太不尊重了,反而不美,在说听过此箫声后,他的往事伤感和孤独心境都被挑拨起来,一时只想安静地休息一下,吾心归处是归乡。他忍住了冲动,从窗前移开身子回到了床榻,辗转反侧,合衣而眠,由于适才的箫声直入龙天羽心底,勾起了他思乡的情绪,所有甜蜜的、忧伤的、难舍的记忆,像是在记忆的藤蔓上绽放一朵朵的鲜花,在箫声中吐蕾、绽放、再凋谢,仿佛经历了一世的轮回。不知不觉,前世的记忆是那样的深刻,父母、妹子,还有自己当年最爱的女人何静雯和未出世的孩子[骏儿]……在龙天羽移开身影的时候,窗外远处的湖心亭台处,一个笼着月纱的倾世女子放下了手中的洞箫,望着窗台怔怔出神,回味着刚才那句古诗词,在月光下,她那种最完美古典仕女的容颜是如此的迷人。…………夏侯婴、张云、葛离、张越、程黑等[龙牙]部队三千精锐几乎从梓潼县一带倾巢而出,趁夜色朝着德阳西北落凤坡赶去,这次出的事非同小可,汉王被伏击,下落不明,铁卫战死了一半,乃是起义以来汉王受到最大的一次困境,令夏侯婴等人都心惊不已,立即全副武装赶去寻找龙天羽的下落。“记住,沿途谁也不许泄漏半点风声,如果遇见二世子的人马,咱们只说是萧翎的家将亲卫,暂时不可生冲突,后面驻扎大剑山和巴川的大军马上就入蜀了,瞬间扫平蜀川这两股世子势力,不需咱们出手,当务之急寻找汉王才是最要紧的事。”“遵命~”月光之下,数千道人马朝着西北方位急赶过去,个个人如虎、马如龙,身手敏捷,浑身装备齐全精良,乃百万军中的一把利剑!…………剑门山以天险形胜之地构成川北屏障,关隘险绝,兵家必争。从昭化西北的天雄关起,北侧有白卫岭、云台山、毛家寨、摩天岭、土地关。南侧有:东山寨、剑门关、苦竹寨、小吊岩、研石寨、青强岭。构成古蜀道著名险隘。所谓“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畏途巉岩不可攀”即指此地。如今大剑山上矗立的雄关已经修建颇具规模,成为了汉中及中原入蜀的一道屏障[剑门关],地势险峻,为关中、汉、蜀交通咽喉。守将为神策军两员先锋将薛欧、枞公,本来要陈郗亲自来镇守,但中途时陈仓古道有了变故,韩信增兵汉中西北秦岭一带,虎视眈眈,因此驻守修建剑门关的任务就交给了这两位先锋将,带领五万人马过来。深夜下,帅帐内却是灯火通明,两名先锋将,以及下属的都尉、校尉、旗门等官职较低将领聚集在一起,全身战甲一副即将出战的架势。薛欧见麾下小将来的齐全,蓦然开口道:“今夜有紧急军令传到,主上让我等立刻入蜀,与虞子期将军的神武军汇合,听候虞将军调遣,一起平定蜀乱,驱逐羌人和月氏人,控制蜀川的几方兵力,入蜀中如有反抗人马,皆斩不饶,顺从者,不得滥杀,都听明白了吗?”“末将明白!”十几名都尉、校尉齐声应诺。薛欧又道:“此地尚无战事,留下两千人马驻守此关即可,其余五万人马全部出动,给大伙半个时辰整军的时间,半个时辰后,兵梓潼城邑。”…………史书《华阳国志》载:武王封宗姬于巴,爵之以子,这以后的巴子之国,可能属于汉阳诸姬之一。从商代早期巴族国家形成,一度崛起成强国,曾参与了商代中期与商王朝的战争和商末武王伐纣战争。到了春秋初期,楚国逐渐强盛起来,相继吞灭了“汉阳诸姬”,但当时巴国力量仍十分强大,只是到了春秋晚期以后,巴国东有强楚侵逼,西有“巴蜀世战争”,北有强秦虎视,加之常有内乱,国势日衰,到公元前316年,终于被秦国攻灭。这次虞子期统帅神武军十万人马进入巴川,因为有姬紫尘写给其父的密函,所以这次汉军入巴十分顺利,并未遭到巴族勇士的提抗,相反巴族酋长姬渊带着手下文谋武将和当地贵族大夫世卿亲自迎接神武军的入驻。随着虞子期一同到来的文官立即将汉王圣旨和法律公布于巴,开始巴川的重建规划和接收,同时承认了姬渊的巴族之长的地位,继续留此任巴川郡守,其它文谋武将视才能选拔而用,许多从汉中跟来的士子很快依据圣旨分得城邑,各代一千士兵前去上任,成为县丞,治理各县邑,有条不紊地开展。特别是姬紫尘这两天回到巴中后,更是不遗余力地推行汉室的律法和新政,使巴川归汉的阻力减小到最低,当然如有冥顽不灵、起哄闹事、阻碍新政的旧贵族,被汉军毫不留情地收押,没收财产充公处理,巴川改革大刀阔斧地展开。但今夜亥时,镇巴城邑内神策将军府聚集了大小将领于一堂,虞子期手握密函,神色凝重,环顾一周全副武装的将领,开口道:“今夜把诸位将领急传唤来,因为有紧急军令刚刚传到,蜀地两位世子因夺权两败俱伤,正是我汉军入蜀的最佳时刻,主上有令,连夜立即出兵,翻过西边巴山和嘉陵江,迅拿下南充、遂宁一带数城邑,端掉杜青云的势力范围,然后与神策军汇合,横扫蜀川其它势力!”袁英、郦商、卫胠、王周等暗呼一口气,心忖军令来的好快,竟是连夜出兵,兵贵神啊!虞子期又道:“此次入蜀征讨杜啸川、杜青云的人马,还要驱逐藏原羌人和天水大月氏等蛮夷,不可小觑,因此我军必须出动绝对的有生力量才能完成征讨灭蜀之重任,袁英、郦商、王周等将军跟随本帅引兵八万出征蜀川,卫胠、孙赤两位裨将带兵两万在此镇巴留守,以防巴中一带有暴民滋事和其它变故,刚接收巴川不久,许多县邑尚未完全平定下来,而且新政推行难免受到旧贵族和奴隶主的阻碍,你二将镇守在此,负责整个巴川的稳定,另外以防东面荆州的楚军趁机从来袭!”“末将遵命!”神武军麾下二十多员大小将领齐声领命。虞子期将军令部署下去后,点头道:“都去准备吧,子时三刻,八万大军准时出,争取明日正午,抵达蜀境南充城下,一举攻克城邑~”“得令!”诸将纷纷告退,各自回去准备清点人马。…………就在几路人马先后接到淳于王后的密函,开始调配大军准备出征的时候,汉中西北境[汉明关]外,一场雄关争夺战如火如荼。山岭盆谷之间,长剑为号,鼓声做令,弓如霹雳弦惊,来来往往,箭似飞蝗。漫天的杀声中戈光剑影,残酷无情,厮杀声惊天动地,城关下马蹄践踏声和石木飞落砸击声震得地动山摇。陈平、陈郗、王陵等人在城楼防御口内观战,只见山崖墙壁相互对峙之间的开阔盆谷上,火把通明,带着火光的箭矢密密麻麻对射着,城下一些敌兵身上燃起了火,不挺地打着滚痛苦地嚎叫着,有的士卒浑身挨了数刀,面目狰狞,仍在忘我地砍杀,敌兵就像洪水一般来势凶猛源源不断,令众守将都捏了一把汗。这一场硬仗,汉军投入十五万兵力驻守雄关,而韩信的兵力却达到了二十五万之众,倘若不死不休的对杀下去,直到战斗结束,估计几十万人的尸骨能将整个山谷填满吧,血流成河一点也不为过!这就是战争,谁先扛不住,谁就先倒下,没有任何仁慈可言。“杀杀杀!”整个山谷都沸腾了。第四章 汉关鏖战夜空星光璀璨,天水草原一望无痕,风吹着矮草灌丛莎莎作响,在无数白色的帐篷,像是一朵朵盛开的小花,密集在高原草丛间,篝火摇曳,一曲曲塞外的胡琴声在篝火旁响起,还有不少士兵脱去了战甲,赤着上身跳着狂舞,大漠民族风情展现无遗。这支军队共有五万之众,清一色的骑兵,是从西北大漠穿越西域三十六国的地盘闯过而来的铁骑,又名 [项家军]。外面歌舞正欢,主帅帐内却是兵甲鲜明,项云、项雨馨、荆无名以及很多大小族人将领聚集一堂,听着一位斥候探子汇报着中原的局势。“大致情况就是这样了,汉中局势显危,韩信带着数十万秦军旧部攻打汉中西北关口,双方都投入了几十万的大军,而蜀地两世子夺权,损伤惨重;巴川已经顺利被汉军占据,而现在中原诸侯王招兵买马、蠢蠢欲动,很快就要有大动作了,尤其以田荣、臧荼、韩广、魏豹等人为甚,乌江一带李月瑶带军与彭城派去的楚军对峙着,先前又几次小规模战斗,不久双方大战就要爆了。”这名斥候将近来打探的消息汇总在一起禀告。项云点头道:“局势的确够复杂了,牵一而动全身,目前汉军几乎被推到了浪尖上,龙天羽的确是一个人杰,当年面对铜墙铁壁的大秦,他竟然敢率先起义,在陈胜、吴广等各路义军被剿灭之后,他却击溃章邯大军,使天下形势逆转,这个人以后很可能就是我们强有力的对手,至于韩信,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帅才,且看这一场汉中龙虎斗如何展,我军暂时驻扎长城外按兵不动,坐山观虎斗,在最佳的时机出兵,争取一举撕破汉军的防线!”“龙…天羽?”项雨馨听过算斥候半个多时辰的汇报,几乎所有源头直指龙天羽这个人,似乎中原的大局势、大潮流都是由这个人来主导一般,心中兴趣大起,暗想这次汉中攻防之战,就瞧瞧他有何能耐吧!…………[汉明关]外,火光通明,厮杀的战场被照得如白昼一般,遥遥望去,不断有攀援到一半的人体坠下城头,摔成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残破的云梯、燃烧的攻城战车散落各处。而悬崖上面的敢死营卫偷袭烽火台,却也遭到了早已埋伏在山崖上面的精兵,大战起来,不时有人受伤摔落下来,摔得粉身碎骨,一滩肉泥,脑袋更是如西瓜一般崩裂,喊杀声在山谷回荡不息。忽然在韩信令旗挥舞下,数辆庞大的临车停在城外十余丈处,缓缓升起了塔楼和云板,塔楼之内藏有十多名弓箭手,射击口遮挡的密密严严,而塔楼小屋四周墙壁都抹油稀泥巴,不易燃火,而且还镶有铁皮,固若金汤,火箭设在其上,不起丝毫作用,令守将陈平、陈郗、王陵等人眼睁睁看着对方的攻势增强。每辆临车后跟着数十个粗壮汉子,拉动粗锁链拽动轱辘齿轮绞动塔楼往高升起,等到木屋塔楼的高度过了城墙时,一位校尉大喝一声,塔楼射口和云板上藏身的弓箭手顿时朝着城头守卒猛射,压住城头的士卒难以集中精神应对攀爬的敌兵。在每辆临车的之间又有数辆投石车,也在朝着城内投去巨石,石攻稍停的时候,后排的脚蹬弩阵和弓箭手阵便轮流射击,掩护城墙下边的士卒冲撞关门和攀爬城墙。战斗已经持续了两个时辰,汉军占据着地利优势,居高临下,凭着坚固的雄关城墙,伤亡只有两万多人,而韩信一方却死伤五六万人,数次冲上城头的勇士又被城内的守军顽强地消灭掉,就这样反复抢夺城头的防线,城墙内外的死尸堆积如山,看的后方预备军都是热血沸腾,太激烈了,太残酷了,军令如山倒,一句话,很多人就要为此付出生命,捍卫军人的尊严。陈郗看不过去了,抽出佩剑道:“本将亲自去指挥,一定不能让敌兵占领城头,否则大事去矣!”陈平这时面对大军的正面攻击,也无更好良策,点头道:“也好,有陈郗将军亲自督战,激将士战意,只要抵挡住这一轮攻击,韩信必会撤兵了。”他已看出,这是今晚最猛的一次进攻,只要扛过去,盛极必衰,对方肯定会撤兵。陈郗当下钦点两名裨将夺门而出,组织防御去了。陈平又道:“王斌、靳歙听令,即刻准备精锐步骑两万人,随时做好出关迎战的准备,尔等出去,意不在击溃敌兵,而是破坏掉对方的云梯、临车、冲车等攻城工具,只要工具一毁,敌军的攻势自然不攻自破,只是这一去,面对数万敌兵的围杀,十分危险……”“将军放心,我等皆不畏死,誓死完成使命!”王斌、靳歙二人半跪在地面,双手抱拳行以军礼,以表决心。陈平也有些激动道:“去吧,听我号令,三鼓擂响后,便从侧门杀出,捣毁城外的临车和云梯,到时候我会派弓箭手掩护你们撤退。”“末将领命!”二人起身后,仰退出了主城楼。“司马卯、公孙耳听令,聚集五千弓箭手候命,等王斌两位将军撤退时,掩护将士入关。”陈平紧接着又下了一条命令。司马卯、公孙耳同样躬身领命,然后退出城楼调兵去了。这时临车又被推进两丈,从云板上架出了长长的蹬墙梯,落向对面的城头,然后哗啦啦一排勇士一手持盾,一手持剑踏着梯板冲杀过去。而城下,一排排的士卒踩着如山的尸体,高举着数丈长的云梯朝着城墙架去,云梯落在靠实处后,就开始冒着箭矢和石木砸击往上爬,有些身手敏捷的精锐勇士,甩着钩绳往城头垛口抓去,然后利用绳索往上爬。城头的守军也异常的勇猛,即使面对着对面的弩箭和巨石袭击,但同样换以颜色,沸油、滚木、擂石往下泼洒、砸击,用木叉把城垛上的云梯推倒,用剑戈将绳索砍断,顽强地把一次次冲锋上来的敌兵斩杀消灭。…………远处将台之上,韩信神色肃穆,观望着城头城下厮杀的场面,心中一叹:“想不到汉军的将士如此顽抗,竟然杀得素有虎狼之师的秦兵无法前进,看来这些守军对龙天羽蛊惑很深啊,上兵伐谋,中伐交、下伐攻,只可惜现在攻的是铜墙铁壁的雄关,不时包围城池,因此很多伐城的谋计难以施展,而且对方意在死守,难以诱敌啊!”兵法有阴阳,阴计在于虚实以对,迷惑敌人,然后将敌人引入埋伏之内,无论任何计策都离不开这一点,阳谋则是正面的对抗,讲究的是实力和场面的控制等,任何阴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没有用处。就像此刻攻打城关,无论你使用什么计策,对方就是死守着,三十六计都使出来也毫无用处,关键在于以绝对的实力撕破防线,占领雄关,然后才能谈下一步的谋计。“如果这一轮猛烈的进攻仍无法攻破关门,士气衰退,只有暂时退兵,另想办法了。”韩信心中暗想着。就在这时,前方城门忽然开启,从关内杀出两拨人马来。“喔,终于出来了!韩信看到守军忍不住出城了,举起手中令旗,喝道:“全歼此军,留下豁口,突破城门防线!”…………夜色下的淮水滔滔,如银带一般闪着光辉,在淮水两岸,囤积着大量的人马和船只,这次楚军大将项声、蒲节、桓楚都到了,领军八万,要一举渡过淮水,撕破防线,夺下对岸的阴陵、寿春等楚国之地。而对面设有土豪城郭,驻扎了几万复楚军,大多都是李园的旧部和郭族的人马,还有一些是当地的江东子弟,李月瑶的起为义帝和父亲报仇雪恨,讨伐项羽号召后,半个月内也招募到不少勇士,建立一支数万人马的大军,阻挡着东楚项军的渡河。月光下,李月瑶晶莹透明,双眸似是清澈湖水,一袭淡黄鹅衫将她身段映衬的婀娜,腰间挂着佩剑,香肩披着一条战袍,迎风飘展,英姿飒爽。她的双足掩在衣袂之下,走动起来就象飘凫在水面上,步态神韵仿佛轻云蔽月,柔情绰态,难以言表,那绕至臀后三匝而下的紧身黄衫,把她挺翘.的完美曲线充分地显现了出来,款款走动时,韵味十足。此时月瑶顿足在岸边,听着哗啦的河水声和浪花拍打着礁石声,远山般的黛眉微微锁起,一缕惆怅慢慢荡漾在眉宇之间,她痴痴半晌,才幽幽一叹:“龙郎,你现在过的如何?在汉中还好吧,听闻韩信要率三十万大军从陈仓道进攻汉川,希望不会有事,月瑶现在还不能回去陪夫君,哎,就让婉儿她们暂时替月瑶好好侍奉夫君吧,这一场[复楚伐项]之战,月瑶必须要坚持下去,只有这样,一是能亲手为父亲报仇,二来也能为汉中分担部分压力,木秀于林,风必催之,夫君正在风尖口上,遭众人嫉,矛头很容易指向汉中,而现在,中原已开始内乱了。”忽然,不远处的堤岸上军营内传出沉重的号角声,打破了夜的宁静。李月瑶蓦然回过神来,脸色一变,对岸的项军终于按耐不住要渡河了。第五章 死守关口汉明关攻防战正是最激烈的时刻,忽然关门打开,燃烧未尽的撞城车被堆到一边,王斌、靳歙引两万精锐步骑冲杀出来,骑兵在前,犹如出闸的洪水,轻甲骑兵手持弩机,先是一轮箭雨射出,将城门处正要扑上来的敌兵射倒。接连射出三矢后,轻甲骑兵避在一旁朝着两侧散开,重甲骑兵随后扑出,这支大约有四千骑,骑士身披厚重的铠甲,手持着长戈,战马身子也裹满了甲片,只露着眼睛耳朵,马胸上还直插着连根短矛,这支铁骑势若雷霆一般冲踏过去,直接靠着铁蹄就踩踏死面前上千敌兵。铁骑后面跟着一万六千步兵,都是手持长兵利器,满脸杀气地追翼而出,却没有去冲击前面的敌军方阵,而是直接朝着城下的敌兵围剿而去,砍断云梯,剿杀城门口簇拥冲车撞击石门的敌兵,一时间见人就杀,见梯就砍,见车就捣毁。韩信在远处望见,心知肚明对方的意图,挥出令旗,这时脚蹬大弩方阵调整了方向朝着城门口狂射过去,与此同时,正面的骑兵方阵开始迅冲锋,要强行切割这支出城的守军,然后围歼在城外。城门口留下两千盾牌手,围靠起来,里面是长矛长戈长枪手,如有趁机冲杀过来的敌军步骑全被挡在盾牌外面,然后利用缝隙刺出长兵,袭杀敌兵。眼看冲在最前的重骑兵,在确人山人海的中冲出了一条血路,扬在空中的鲜血还未落地,硬是踩着死尸趟过去的,要坏破前线镇西军的五辆临车,但对方的将士也是不要命地阻拦,挥舞着戈戟砍不马腹,就朝着马腿和下侧刺去。“噗噗”、“咔嚓”声不绝与耳,那是长枪贯入马屁人体的血肉之躯时出的声音和被巨力折断的声音,马上的骑士在惨叫,地上阻击地长枪兵也在惨叫,人仰马翻,血花四溅。靳歙手持着长戟,大吼道:“将士们,破坏掉临车和塔楼,死守到底!”他身先士卒,挥舞着长戟带领着重骑兵一往无前地冲到临车下,同时也陷入了敌军重重包围之中。“杀~”这个时候他已经没考虑过回头不回头的问题,完成任务,汉明关就还有一丝希望保住,否则今晚就要破关了,一旦失手,汉中就好像敞开了大门,任由虎狼之师冲进来,可想而知,形势有多危险。身边校尉、旗门、骁骑、小校等官职地位的武官,紧跟在偏将军靳歙的后面,奋勇杀敌,面对四面八方刺来的长兵锋芒,毫无惧色,仍是向着临车靠近。十步、九步、八步……战马每朝前移动一步,都有数十骑被大卸八块,同样也有近百名敌军步兵被斩杀,就这样双方以血的代价来硬拼伤亡,看谁能耗到最后。镇西军先锋将伍手持环子枪,拦路杀来,手臂一振,枪锋寒星晃动,朝着靳歙直刺而来,口中大喝道:“来将何人,看枪!”靳歙见有为将者引兵拦截,心中也不托大,挺起长戟迎面格挡。“当……”兵器交击,嗡嗡震响,彼此半斤八两,谁也没占到什么便宜。紧接着拨马又战十余合,靳歙腹部收了一抢,伍的右胸间也被长戟刺中,都收了伤,这时离着临车只有数步了,偏将军靳歙忍着伤痛,大吼一声,眼睛都红了,挥戟一扫,在不理对手,左右喝道:“给我冲上去,破掉临车,今天就是死也要死得其所!”“冲啊~”只剩下不到两千重骑兵,仍在继续往前冲,却被洪水一般的敌兵包围切断,在靳歙的身后只有数百骑迅冲到了第一辆临车处,利用铁骑的冲力和长兵的锋利,猛砍在临车的支撑架和车轮上,哐啷一声巨响,一座高大临车终于支持不住,失去平衡摔倒破裂,上面的塔楼和云板一起倾倒下来,摔落在地面,上面的士兵如熟烂的葡萄吧唧吧唧摔得稀巴烂。“快阻挡住他们~”前将军冉丘见状不好,大喝一声,提着长殳刃就急赶过来,就在这时,第二辆临车又被重甲骑兵破坏掉,顿时场面大乱,许多镇西军士卒也凶狠起来,举起着长枪长矛朝着中间数百的重甲骑兵使劲地刺,顷刻之间,不时有人被挑落、砍落、刺落,血肉战场,又有百余骑士倒在血泊之中。“将士们,快,只要再破坏两辆临车,我们就完成任务了。”靳歙腹部鲜血直流,但是他已经忘记了疼痛,大.腿侧和腰部也不同程度地受到割伤,这时他已经明知必死,但只要有口气在,就要完成任务,军人死在战场上,马革裹尸,理所应当,没什么好害怕的。余下的数百骑被他视死如归的精神感染,都豁出去了,忍着身上的伤痛继续往前冲,而前面三辆临车处,已经堆满了盾牌手、长矛手等,枪头如林,矛锋耸立,长盾更是结成厚厚的铁强,几乎水泄不通。“杀!杀!”这时靳歙和骑兵面对成千上万的敌兵已经挡不过来,就是凭着一股血性和狠劲,猛夹马腹利用马蹄和重甲往前冲,最后长兵器已经夹住了马腿使战马难以前行,靳歙和众骑士却在这时抛出了随身携带的油瓮砸在前面的临车上,随后火把抛出,顿时点燃了临车,但此刻,他们也在乱戈之中难留全尸。四千重甲骑兵,淹没在敌兵人海之中,全部阵亡,但同样破坏了四辆临车,而且踩死、斩杀七八千人,死得其所!陈平、王陵等将领以及城头一些弓箭手和刀斧手看到前方如此惨烈的交锋,感受到那些骑兵勇往无前的赴死牺牲精神,都激动起来,也不知谁先大喊了一声:“人在关在,关陷人亡!”随后成个城关内和城墙上吼声震天:[人在关在,关陷人亡~]。城下先锋将军王斌率领两千轻骑和一万多步兵捣毁了不少攻城器具,但在庞大的敌军的围剿之中,也只剩下数千人,难以退回关口了,而其它的敌兵方阵看准了关口空隙,同样不要命地往前冲杀,眼看就要突破雄关城口。“先关上城门,弓箭手掩护剩余的人马撤退!”陈平当机立断,下令暂时关上城门,否则让敌兵杀入关内,一切就完了。司马卯、公孙耳听到号令,带着提前预备好的五千弓箭手,在城头临时架起的长梯辅板上挽起长弓,专射围绕王斌这支人马的周围敌兵,由于很多云梯都被破坏,攻城的气势明显减弱,十万多如狼似虎的镇西军全部围攻城外这支孤军,顿时喊杀声和兵器战马混合成一股轰天价地的无限巨响,一拨又一波的人潮和兵器在相互倾轧着的声音清晰地注入耳鼓。王陵看着爱子在包围之中血战拼杀,心急如焚,就想请缨带关内主力人马出去救儿子脱险,但一旦引大军杀出,势必会陷入两军正面硬拼的局面,正好落入韩信下怀,论兵力,韩信一方虽然死伤惨重,二十五万大军至少削减去了八万多人,而城内守军也至少损失了四万多人,实力仍有悬殊。城门一旦再度打开,谁不不敢保证还能不能关上,为了自己一个儿子,带和关内十万士卒去送死,甚至还有亡关的危险,王陵一时犹豫了,任何一名将士也都是爹娘生的,岂能因私忘公,这座城关关系重大,就是这十五万守军全部战死在这,也不能失守,王陵想到此,掩面转头不忍再看。陈平心如明镜似的,自然清楚这层利害关系,别说城下的先锋将是王陵将军的儿子,换成他亲儿子,此时也不能下令出城去援救了,只能靠城头的箭雨逼退敌军。“王将军,请恕陈平无能为力了,令郎他…”王陵把手一挥,制止他继续说下去,果断道:“陈将军,勿须多言,你我同为守将,责任如一,即为军人将士,战死沙场本就是不可避免,谁又能常胜不死?我儿王斌他完成军令,即使无法脱身,马革裹尸,也是一种荣耀,如果末将为援救儿子一条命,葬送关内数万大好儿郎的性命,那才叫昏庸呢,如何对得起汉王的信任!”他说的慷慨激昂,脸色刚毅生威,但是眼角间两行清泪还是忍不住夺眶而出。城头巨大弩机、弓箭手不停地扫射下去,下面敌军方阵的箭矢如蝗地反射回来,互有伤亡,难以改变大局,只见城下那支王斌率领的孤军战圈越来越小,最后在十万大军的冲杀下彻底无人生还,同样敌军又赔上了数千人。韩信站在远处临时用木架搭建的将台上,脸色如霜,二十五万大军,死伤九万人马,竟然没有夺下汉明关,有些出乎意料,他忽然觉得自己太小看汉军了,这些汉卒凭着一股誓死守关意志和信念,视死如归,慷慨就义,特别是最后由关内杀出的两万孤军,彻底将攻城的气势打破,这些都是用性命换取的。“龙天羽,你究竟是什么人,能让这些将士如此死心塌地守着汉川?看来要夺下汉明关,还有另想办法,先要击溃守军的信心和意志,瓦解他们的斗志,才能一举攻破,对了,可从守将下手,何不与陈平兄长一叙,若能把他拉拢过来,里应外合,汉中之地便如囊中取物了。”韩信心中算计着,同时出撤兵的命令。“将军有令,金铭收兵……”传令官快马飞奔而出,穿梭方阵之间,远远传到前方阵地,同时金铭铜锣敲响,退鼓缓慢擂动,全线撤兵。城头陈平、陈郗等大小数十将领见敌军撤兵,顿时松了一口气,放眼望去,战场上浓烟弥漫,火光通明,遍地死尸,甚至密密麻麻罗列一层又一层,城墙下尸体竟然堆起了一丈多高,血流成河,脑袋、残肢、尸、死马混乱一片,看得人直想作呕,连山谷城关上方的云层都转变成血红色,军魂久久不散。第六章 龙凤相遇晨光透过窗棂射入竹舍,龙天羽伸了个懒腰,坐起身子,经过昨晚的休养,体力恢复大半了,今日的状态明显比昨晚要好上许多,幸亏当时在从瀑布落下的时候,没有撞到礁石上,否则不是粉身碎骨也得重伤吧。他下了床,脸上的面具已经脱落,也无心在戴,当下摸了摸腿.部的伤势,还十分疼痛,若不是身穿防弹衣,在千军万马阵中冲杀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毕竟身上的衣袍甲胄全被刮烂了,却没有伤到里面皮肤筋骨,全靠防弹衣救命了。一个人武艺再厉害,来到战场上,面对千军万马,都十分渺小。所以剑圣在沙场上,远不如一个会用兵的统帅实用,毕竟一个奇谋妙计或玄奥阵法就能化腐朽为神奇,击败敌军十万大军不是恫言。斗智不斗力,就是这个道理,龙天羽心想:自己的婉儿用计,就能抵挡十万大军,而自己,还差得远啊。龙天羽走到月儿的床前,见两小妮子睡的正香,一身青衣已经被换成了素白的女仕服,薄如绢丝,玲珑优美的身段在仕服内凸显得浑然天成,特别是月儿胸前的双.峰,和她的年龄十分不相符,高耸傲人,龙天羽心想这妮子,再长两年,一定迷死人啊。龙天羽掀开被角,现月儿身上也包扎着几条绷带,伤口完全敷好,淡淡的药味散,麝香清淡,而月儿的脸色也好转过来,白里透着红润,比昨晚纸白明显好转,应该很快就要苏醒了。俯下.身子,在月儿的额头轻轻地亲吻一下,然后为玉人盖好的丝被,缓缓走到屋门口,推开.房门,顿时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扑面而来,花香中夹带着朦胧水气和泥土气息,给人一种生机盎然、怡然神爽的感觉。龙天羽凝神瞧去,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打动,只见十几间竹舍坐落在山脚下,依山傍水,云雾绕绕,竹舍雅致,被篱笆围成一个大院落,分有主客宾从的落致,在篱笆墙外的右侧是广阔的药田,里面种着各种各样的奇花异草和珍贵的药材。药香飘出,仙气袅袅,雾幔中闪烁着花草中吐出的露水,散的水汽在阳光下,仿佛一道七彩霓虹在在其上。竹舍的前方,有一倾黛玉般湖水,四周竹林松影,飞檐碧瓦的池亭就势筑于其中,湖光山色,景致宜人,弯曲的回廊浮架在湖面上,整个亭子伸入湖心。竹舍的左方有一座青山,从蜿蜒的山脉中分支出来,山上种满了桑树和茶树,还有一垅垅不知名的草药奇树,山形走向不远就是一道溪谷,溪水潺潺,清泉汩汩,翠叶瑟瑟,山湖晨雾,整个环境结合在一起,形成一副优美古典的画卷,简直世外桃源啊!龙天羽本就死里逃生,经过战争的残酷,忽然看到如此清美雅致的世外桃源,身心完全放松,陶醉其中,赞道:“湖光朝日两相合,潭面无风镜未磨,遥望竹林山水色,白银盘里一青螺!”他此时由景色再联系到昨晚吹箫的女子,不由好奇心大起,走出了竹舍篱笆,风拂碧水,随风传来一种特殊的泥土荷香,头上湛蓝澄碧的天空中白云朵朵,前面亭台曲桥与湖光林色交相辉映,令人心旷神怡。湖心、古亭、石台、洞箫、一美人。在湖心古亭中有一位女子伫立台前,望着湖水的涟漪怔怔出神,背对着竹舍的方向,玉手中攥着一根洞箫,看不清她的相貌,一眼望去,只觉身纤如月,长逶迤,衣带飘风,轻腰如折,一副弱不胜衣的娇怯模样。龙天羽不敢出声,生怕会惊扰了佳人,但心中委实好奇,此女子究竟是不是蜀凤凰呢?是不是她救了我和月儿?这卓凝君到底长什么样子?比之婉儿和月瑶又如何?他心中浮现出一系列的疑问,不知不觉,走上了曲桥向石亭靠近。那亭子建得甚是宽敞,四周绿水环绕,七月天时,水上荷花虽谢,荷叶仍亭亭秀立,莲子已然成熟,莲篷疏落地点缀其间,倒是别有一番韵致,那亭子与这轩庭以曲桥相连,流水潺潺穿越平桥小径,四面山石、古木、药田、竹舍构成一副悠远宁静的画面,极是雅致。他屏住呼吸,一步步走近,目光盯着女子的倩影,只觉佳人身材纤美修长,一袭天水绿的长裙直曳于地,秀项颀长,两道香肩斜斜削下,墨黑的长只用一条细细地缟素带子束着,于肩后直达臀上,纤腰向内凹出一道虹桥似的曲线,与笔直悬瀑似的秀在腰与之间构成一道弦月,她的身子与景色似乎完全融合在一起,让龙天羽有一种错觉,好像面前的一切都是在画卷中一般,似真似幻,如画中仙子。龙天羽武功修为晋升大剑师,走起步了如果刻意隐藏,完全没有声音,他离着那道倩影越靠越近,几乎快走到了石亭口,终停下了脚步,再往前进,就有些孟浪了,会唐突佳人。他很想开口轻唤对方,却又恐怕惊扰这一副天然的画卷。“蜀凤凰?卓凝君?天下三大才女之一?”龙天羽心中想着,站在这里,以往的威势和气概竟全部消失了,完全不同于婉儿的不食烟火的清淡,也不同于月瑶的绝代芳华,在她身上,龙天羽嗅出异样的感觉,对,是宁静,是孤寂,是对沧海桑田的看淡。闲看花开花落,静观云卷云舒,很符合女子此时的韵味。蓦然间,那女子似乎有所感应,察觉到后面有人来了,自然地转过身瞥来。龙天羽终于看到了她的侧脸,脑际轰然一震。世间竟有如此美女,还是传说中的仙女?最吸引人并不是她空山灵雨般的秀丽的轮廓和绝美的五官,而是清逸恬淡的气质,清新典雅,一股秀灵之气扑面而来,竟夹杂着一股天然的药香,让人闻了似乎能驱走全身疾病一般,百邪不侵。特别是对方那一双幽若远山的黛眉和那双清澈无尽的眸子,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既似是自怜自伤,又似是俯视众生,悲悯着天下百姓一般的伤感。龙天羽完全愣住了,不是他没见过美女,论起美丽,淳于婉儿和李月瑶的美并不逊色她,而且虞姬、柳诗诗、雪梦依、姬紫尘、洛非烟等都是天下少有的大美人,但都却没有她身上的一种独特韵味,像是一尊女菩萨般。而且,从她的一霎那忧愁神色和轮廓中,竟然有些他未婚妻静雯的影子。“静雯…静雯…”龙天羽的内心深处又一个声音在呐喊。“噢,你醒了。”她转过娇躯,优美的脸容不见丝毫波动,声音却犹如天籁一般。乍见她正面容貌,就象蔽月地浮云突然分开,泻下那满天清辉的刹那;此女子已过双十年华,皮肤胜雪娇嫩,几乎吹弹可破,眉眼嫣然若画,精致秀雅,同时她的瑶鼻、脸颊、樱口无比匀称,几乎是世间那种最完美古典仕女的风情,从古到今,任何画圣画王,也画不出这完美的仕女图。龙天羽毕竟定力非凡,强行压下阵阵幻觉和走神,温文尔雅道:“在下萧翎,不知姑娘芳名?”那女子仍未有丝毫波动,看着龙天羽,淡淡道:“妾身姓卓,双名凝君,公子伤势已无大碍,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那位小姑娘是你的同伴吧?”龙天羽心下一动:果然是她!当下拱手一礼道:“原来是卓姑娘,在下有礼了,她是我的…我的妹子,遭遇歹人的追击,为了逃生,误摔落瀑布山涧,幸好被姑娘所救,否则,恐怕性命难保。”卓凝君秀美微蹙道:“昨日妾身与侍女从谷外归来,经过一处瀑布,刚好看见公子和小姑娘浮在下游岸边礁石处,不省人事,便救了回来,听公子口音,不是蜀川人吧。”龙天羽点头道:“不错,在下乃中原人士,此番入蜀,却经历了两位世子的夺权之战,更有羌人、月氏侵入蜀川屠杀少数族寨,蜀地烽火连天,波及当地百姓,这次受伤,也是因为被大月氏的蛮夷伏击,险些丧命。”卓凝君似乎深有感触,神色黯淡,轻叹道:“我和侍女此次出去,就是给谷外给几个乡城村寨的百姓送些医伤药品,战火蔓延,受苦的总是穷苦百姓,但愿有大英雄、大豪杰能站起身来,及早结束这些战事,驱走那些番邦蛮夷,还蜀川百姓一个安宁盛世。”听到她的期盼,看着她那股淡淡的忧伤,龙天羽似乎看到了爱妻静雯思念他时的愁苦,竟有些痴了,当下半蒙半醒道:“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不过卓姑娘,你放心,会有人站出来解决蜀川问题,甚至彻底决绝天下黎民百姓的苦难的!”卓凝君神色一动,默默念着他说的几句话,不由觉得这面前男子有些特别,轻叹道:“也许有一个人能做到,不过,他在汉中!”第七章 湖心倾谈卓凝君轻轻一叹,对黎民百姓的困难深有感触,悲悯、怜惜、难过,她也期盼着一个大英雄出现,拯救天下苍生,让普天之下的百姓都能过上好日子,远离战争,远离疾病痛苦。医者父母心,这就是蜀凤凰,巴蜀真正的神医圣女,以医救天下百姓为己任,菩萨心肠,博爱天下。只是她一个人能医救的人数有限,而一个君王却能改变天下百姓的命运。龙天羽听到她的话,微微一愣:有个人他在汉中,能救天下万民于水火?她不会说的是我龙天羽吧?除了我,汉中还有谁的影响能这么大!“汉中真有这样的人物吗?”龙天羽试探地问道。卓凝君有点惊讶地看着龙天苦羽,睫毛轻翘,神采奕奕,黑白分明地瞳眸,仿佛秋天地湖水一般清澈,丝尘不染,淡淡道:“公子不是中原人士吗?难道没有听过汉王的名讳?”“汉王!你是说退兵汉川的龙天羽啊,他…他目前只是一个诸侯王,还不能左右天下形势吧!”卓凝君秀眉轻皱,摇头道:“凝君却不这么认为,当年秦王暴政,苛政猛于虎狼,民不聊生,汉王敢第一个揭竿而起,足以看出他的志向和胆略,随后破釜沉舟击败章邯大军,彻底将秦王朝撼动根基,推向灭亡,接下来函谷关空城计、美人换江山,足以看出他的智谋和真性情,汉川建立政权,废除秦律,推行新政,兴水利、开荒田、奖农耕、鼓经商、办学院、重人才、编户籍、体民恤、废奴制等等举措,将原本人烟稀少的汉中之地转变成一块富饶宝地,天下贫民百姓乐不思汉,恨不得都加入汉中户籍,争做汉人,可见汉王深得民心,智慧、勇气、仁爱、正直融于一身,将来天下若有人能再度统一并建立太平盛世,非龙天羽莫属!”龙天羽听得热血沸腾,我真有这么好吗?被一位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奇才女如此当面称赞,龙天羽只觉扬眉吐气,豪气冲天,甚至有些眩晕的感觉,真恨不得抱着她的娇躯大亲几口!它妈的,真是知音啊!“公子为何笑,难道认为凝君所言为虚?”卓凝君本是一脸正经地向他解说着汉王的事迹和情操,却被对方一笑了之,顿时觉得自己的信仰或喜好被别人否认,有些不快!就好比现代追星族,现有人否定自己的偶像,不跟你翻脸才怪!当然卓凝君的素质远高于那些追星族,并没有为之翻脸,而是蹙起了柳眉,如远山入画,虽然她并没有金银宝玉的装饰和华丽的丝绸裹身,但那天然去雕饰的美感,其实更能拨动人的心弦。龙天羽搔了搔头,尴尬道:“卓姑娘切莫误会,在下并无丝毫质疑之意,关于汉王的传言,在下也又耳闻,的确能称得上一位豪杰,只是他为了两位妻室,甘愿用中原半壁江山来换取,似乎很多人对此颇有争议,批他沉溺女色,驳他胸无大志,斥他不识时务,现在蜗居汉川,腹背受敌,形势殊不乐观!”卓凝君轻摇螓,眼中抹过一丝使人心醉的神色,叹了一口气道:“世上男子,痴情莫过此人矣!大丈夫处身立世,建功立业、征战沙场固然能体现豪杰作为,但若薄情寡义,即使能称雄一时,也为后人所不齿,不过是热衷权位的功名之徒罢了,重情重义,铁骨柔情,方为血性真男儿、大丈夫!”她边说便陷入了沉默,眼神似乎飘远重峦叠嶂,飞跃到汉川上空一般,能迷倒与她齐名的淳于婉儿和李月瑶两大才女委身下嫁,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虽然这些奇怪想法并不与男女之间的感情有关,但好奇心足以使人沉溺其中,越念念不忘。当传闻传的离奇了就变成了传说,不知不觉中,随着推波助澜的渲染,汉王龙天羽的起义抗秦的事迹已经在中原民间巷子流传开来,当龙天羽尚未察觉时,他的名字已经成为了一个传说。龙天羽有些惊讶地看着对方恬静温柔的神态,心中暗想:我的名气有这么大吗?竟然连这从未谋面、身份然的卓凝君,也是我的粉丝,看来老子真的走红了。正当二人都在各自的思绪中徘徊,忽然湖岸竹舍中传出少女带着哭腔的呼声。龙天羽身子一震,惊讶道:“是月儿,她醒了,生了什么事?”卓凝君也回过神来,皱眉道:“令妹伤口虽多,但都未及要害之处,只要休息一段日子伤势便可痊愈,公子大可放心。”龙天羽听她断言,心中稍安,作一礼道:“在下要回房看看舍妹,卓姑娘,请了。”话落转身便要赶回房去一看究竟。卓凝君天籁声音在他身边响起:“一起去看看吧。”龙天羽一愣,旋即点头,能多跟她相处一会,心中自然欢喜,二人立即走上湖岸,来到竹舍,推门入房,却看到月儿正坐在床沓上抱着手臂哭喊着“萧大哥…你在哪…”“萧大哥…你在哪……”看得龙天羽心中大为感动,想不到月儿刚醒过来,没有看见自己,竟然如此着急,可知萧大哥在她心中的位置已经逾越了她自己的性命之忧,不由怜爱横生,快步走上去,伸臂就抱住了月儿颤抖嘤泣的娇躯,紧紧地箍住,千言万语在这一刻显得有些苍白,心中默默誓:今生定不能辜负了此女子。小郡主尚未反应过来,就现一道男子身影扑了过来,紧搂住自己,吓得她忽然止住了哭声,仔细瞧去,一个面如冠玉、英俊无匹的青年男子搂抱住自己,又惊又怕又恼又怒,也不知从何来了一股力气,出于少女的自我防卫意识,粉臂狠狠地捣出,口中啐骂道:“哪来的无耻登徒子,胆敢非礼姑奶奶,嫌命长了不成……”我倒…这妮子,真是无敌了!龙天羽哭笑不得。……………夏侯婴、张云、葛离、张越、程黑等[龙牙]大小将领,率领了特种部队三千精锐,夜里从梓潼县一带倾巢而出,朝着德阳西北落凤坡赶去,经过一夜一早的疾奔赶路,已翻越过了落风坡一带山脉,抵达龙门山一带,正是龙天羽当日携月儿攀走栈道的山岭,众骑兵停在了山谷分岔口处。两位斥候探子从山谷另一端出口飞奔而回,落下正向夏侯婴等人汇报着敌情。“禀指挥使,前方现一彪人马正往山岭谷地赶来,看皮甲装束和战马人貌乃是番邦蛮夷大月氏的骑兵,用不了一盏茶的功夫,便能穿行山谷到此处。”夏侯婴听了汇报,顿时一愣,大月氏的骑兵,难道是伏击汉王的那支敌兵,当汉王逃出后,便穷追不舍一直追击到此,如今掉马回来,会不会已经擒住了汉王,或者……他不敢在想下去,当机立断道:“传令下去,全体下马准备伏击这支月氏骑兵,程黑校尉,你带三百人把将士们的战马赶出山谷,暂时隐藏起来,葛离、张越带兵一千断其后路,张云带兵八百阻击在前,其余将士随我埋伏中间一段,放敌兵入瓮,全歼此军!”“末将得令!”这支龙牙军队乃是汉军主力军中精锐,王牌之师,只有五千人马,但个个都能以一当十,不但身手敏捷,而且经过一系列特殊训练后,人如猛虎,意志如钢铁,忠肝义胆,不畏死亡,兼且每个人浑身装备齐全精良,战斗力十分强悍。夏侯婴一声令下后,整个队伍立即散开,将士下马迅攀上山谷两侧的悬崖上,一盏茶的工夫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于这支特种兵而言,足够设好埋伏的了。只见两千七百名将士,利用强劲弩机射出钩索,然后利用绳索之利,迅攀岩而上,一时间悬崖两侧密密麻麻都是黑压压的人头如壁虎一般快爬上山崖中腰缓坡处,然后找岩石、灌丛、林木等天然屏障埋伏下来,还有士卒临时准备了不少滚石、巨木,解下许多绳索和麻网,准备伏击之用。顷刻,所有特种兵的身影全部蛰伏下来,整个山谷恢复了如初的寂静。“传令下去,没有本指挥使的命令,谁也不许攻击!”夏侯婴低声说道,随后身边的士卒转身一个个用密令的方式传话下去,竟然无一点细小杂音,连身旁树枝落下的山鸟都没有惊起。其实这句军令不必传出,以这些以执行命令为天职的龙牙战士在没有接到攻击命令前,谁也不会出手的,但此时此刻,关系到汉王的下落甚至性命安危,夏侯婴不得不倍加谨慎小心,万一汉王被擒住押在敌军队伍之中,贸然出击,恐怕连汉王也会遭到灭顶之灾了。夏侯婴、张云、葛离等特种部队的将士屏住呼吸,全神贯注,等候大月氏骑兵的入谷穿行。须臾,山谷另一端入口处尘土飞扬,数千匹大月氏骏马来到山谷内,马蹄踢打着大地,地动山摇。马背上的武士们身着祟皮战袍,头戴祟毛毡帽,深陷的眼神带着狂放的蓝色,的鼻子像是番邦游牧民族的性格一样桀骜不驯,无数雪亮的弯刀托在在他们粗壮的手臂中,在日光照耀下,闪烁着幽幽寒光。大月氏铁骑来了,卷到山谷半空的尘沙似是天上突降的乌云,他们战马的度,比想像中的还要快上不少!只是此刻,这些大月氏武士们脸上透着几丝不快和疲劳,显然千里追击竟毫无所获令这些将士们有些不爽和埋怨。悬崖两侧龙牙精锐一动不动,像猎豹盯住食物一般,狠狠地盯死下面的敌兵。五千大月氏骑兵已经全部入谷,逐渐靠近了伏击的地点,由于进入狭窄山谷之后,骏马度降下来,改奔跑为缓行,这时在骑兵队伍中开始传出了将领的对话。“左将军,那一男一女究竟从何处逃脱的,为何咱们追了一夜都没有现他们的影子,只剩下一匹撒缰的疲马在林野,可林野被咱们搜了很久,却也没有二人的踪影,这可就怪了,难道他们藏到地底下去了?”一位副将在左将军身侧纳罕说道。闫苏梭哈恼火道:“中原人,诡计多端,这次追丢了,日后让本将军再见到此人,一定要拨了他的皮,做成灯捻……”埋伏在山崖边的夏侯婴听到他们的对话,心头一喜,原来他们没有追上主公啊,既然如此,现在便可以放手一搏了,汩汩血气在他浑身上下的血管里流淌着,逐渐的加热,眼看着月氏骑兵进入了伏击圈,伸手打出了全力攻击的手令。第八章 溪谷血战龙天羽被小郡主用力推开,苦笑不得,这妮子胭脂马的性子还是没改变啊,敢情只在我面前变得温顺了,换成了别人,又开始飙了,龙天羽心中嘿嘿偷笑,退了两步离开了她粉拳的攻击范围,说道:“月儿,是我啊,你不认识大哥了?”杜冰月听到了[萧翎]的声音,愕然止住,怔怔盯着他,有些不可思议地惊讶道:“萧…大哥,你是…萧大哥?”龙天羽点头笑道:“当然是我了,不然谁敢抱你呀,至于容貌的变化,说来话长,由于我在中原有不少仇家,而且家族之间内部争权厉害,此次入蜀,不得已要遮住真实面目,本来打算回营地告诉你,结果先出了事,拖到今天,现在终可以本来相貌示人了。”他暂且找个借口托词一下,仍未说出真实身份,毕竟他入蜀目的和行为不便公开,尤其身边还有个[外人],再说万一说出身份,担心小郡主会为其父、二哥说情,左右自己的决定,他要找适当的机会向玉人解释身份。小郡主盯着他好一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先前他的形象满脸胡须,粗狂豪放,一身富贵锦衣,十足的商贾大夫的形象,而今一身素白玄衣,面如冠玉,丰姿飘逸,英气勃,但是他眼神却没有变化,一样龙虎精神、曜光灼闪、深不可测,小手捂着嘴道:“呀,你真是萧大哥?”龙天羽微微一笑:“当然了成,这是我的本来面目,对了,月儿,这位是卓凝君卓姑娘,是她把咱俩医救好的伤,还不快谢谢卓姑娘。”杜冰月听到卓凝君的名字,目光一转,这才注意身边还有一位绝美女子,惊呼道:“你就是…有蜀凤凰之美名的卓姐姐?天啊,真是太漂亮了。”这蜀凤凰的绝美姿容不但是所有男人的克星,同样也让女子倾慕,男女通杀!卓凝君见这少女性子直爽,容貌清丽无双,也是万无挑一的小美人,特变是神色间的崇慕和热情,很讨人喜欢,以她淡薄的心境仍有些欢喜道:“你叫月儿么,你也很漂亮啊!”“卓姐姐,谢谢你救了萧大哥和月儿,这份恩情,月儿一定铭记在心。”“月儿妹妹,不必客气,医者父母心,这也是姐姐的本职所在。”龙天羽看着眼前这蜀地第一和第二美女聚集在一起,当真牡丹和百合齐放,明艳绝伦,人比花还要美上几分,心中涌起几分安逸祥和,世外桃源,美女在侧,如果战争结束了,带着所有的娇妻来这里生活,不必整天南征北战打打杀杀,多惬意啊!当然他明白,现在还不能放松斗志,中原形势逐渐变化,一场革鼎大战就要爆,汉中局势更不乐观,东有楚国劲敌、西有韩信大军虎视眈眈、北有三秦之兵阻碍、南有巴蜀作乱,目前巴国已经接受,楚地也在吞并计划之中,只要把后方稳定下来,驱除鞑虏蛮夷,团结少数民族,建立后方基业,然后扫除三秦之患、击溃韩信之军,才有机会进军中原,一统天下。这个思路在龙天羽脑海中很清晰,只是他所缺的正是时间,毕竟汉中驻扎不久,无论综合国力、粮草军饷、军队素质、兵甲战马等各方面都非常欠缺,大多是临时征募扩充的大军,战斗力还远远不够,不足以横扫天下。汉中展所缺的是时间,而韩信正是看中了此弱点,才迅纠集几十万秦军旧部对汉中进行疯狂伐兵,目的就是为了打破汉中稳定展的策略,即使不能击败汉军,也要耗住汉中展,用计狠辣精准。忽然脑海想起一件事,卓凝君是蜀地的神医圣女,那么虞姬她的伤病是否能医治好呢?…………夏侯婴行动的命令一下,顿时进攻的暗号被传递出去,下一刻轰隆隆的大石、滚木从敌兵所行谷道前后端纷纷砸落下去,声音震天,将敌兵死死地堵在了中间。紧接着一轮弩箭如雨点一般倾泻而下,密集严实,力道刚猛,整个山谷内回荡着嗖嗖嗖的破空之声,顿时山崖底下的大月骑兵惨叫声起,有两三百多人被弩箭射落马背。“不好,有伏兵,快结盾阵!”底下的大月将领开始嘶吼着,正在惊慌失措的骑兵们听到将领的吼声,这才惊回过神来,急忙取下战马挂配的盾牌,一手持圆刀、一手持藤盾,团团聚集在一起,把将领和没有盾牌的士兵围拢护在中间。但结阵毕竟需要一点时间,这段空隙,足够山崖上方的伏兵连射三轮的弩箭了。几乎顷刻之间,崖底就有五六百的月氏彪悍骑手和战马被射成了刺猬,惨叫声、惊呼声、怒吼声在谷底升腾起来。许多队伍两侧未有盾牌的骑士惊慌跳了马背,朝着山崖底根凹陷处紧贴去,有的虽然躲过弩箭流矢,却被山崖砸落的石块和滚木拍个正着,登时脑袋开花,粉身碎骨。“保护将军……”一名副将高喝着,指挥近百名亲兵举着盾牌把左将军闫苏梭和军师谋士给团团护在中间,密集的箭矢绝大多数被盾牌挡住,半盏茶的工夫过去,已经有一千五百多大月氏骑兵伤亡,人尸马横道在谷底,遍地狼藉,鲜血洒满一地。接下来山崖上的伏兵再以弩机狂射几轮后,杀伤力明显降低,多数被盾牌挡住,由于临时设下伏击,没有准备足够的石块和滚木器具,该砸的都砸下去了,临时再去挖石断木也不容易,所以肉搏之战不可避免了,尽管耗下去,也能拖死对方大部分主力,但还是会被敌军利用空隙翻越过障碍,逃出一部分的,这不是所有龙牙精锐愿意见到的。得知谷底这些大月骑兵就是伏击汉王的凶手,每个精锐身上都充满了杀气,绝不允许放走一个生还者,而且全部远攻射死敌兵太便宜了,不够解气,唯有近身亲手活剐了敌兵,那才叫过瘾。杀杀杀,每个[龙牙]部队的战士骨子里都热血沸腾了。夏侯婴这时又果断的出命令:“天罗地网!奇兵天降!”军令一出,从山崖两侧撒出了几十张大网罩了下去,被笼罩住的敌兵将会被束缚住行动,至少短时间内在不断挣扎,无法结阵迎敌。大网撒出后,又是数百条钩索枪射出,无数的绳索交织在半空,然后数百名的精锐战士从山崖上空顺着绳索滑落下来,有的是从对面山崖斜斜快滑下,有的是竖直飞落,有的是利用滑钩一排落下,漫天都是人影疾闪,简直如神兵天降一般。利空高空的惯性,这些精锐从上滑落的时候,狠狠地用脚踹在了盾牌外层,哐啷、砰砰撞击声顿时不断响起,更有身手敏捷的精锐,乃是用腿脚和腰环紧钩住绳索,头朝下倒立落下山崖,在即将抵达敌兵头顶时,挥出手中兵器,一下子割掉了敌兵的级,血柱狂喷四溅,惨烈沸腾。大月氏左将军闫苏梭哈大吼道:“快,杀出去,”骑兵在平原之地杀伤力极大,但在山谷内无法冲锋陷阵,挥不出战马的作用,反而行动处处受制,但龙牙部队的战士日夜都在训练者搏杀技巧,个人的实战能力突出,以一当十,小组配合起来威力更大,数百精锐乍一落入,便如狼入养圈,几个照面,就斩杀了数百人。第二轮、第三轮的[龙牙]特种战士落下山谷,在人数上十分相近,这时就是赤.裸裸的肉搏开杀,所有远距离弓箭都用不上了,否则乱箭之下,有极大地可能伤到自己人。近身厮杀,龙牙部队的战士从不惧任何的敌兵,而且这一刻,权当为汉王报仇出恨解气,所以原本战斗惊人的精锐都像疯的野兽一样不甘落后冲入敌兵人群,争抢着屠戮月氏的蛮子。夏侯婴、葛离、张云三大将领各自带兵在前中后三段杀敌,三人的剑术都是一流行列,剑气如虹,所向之处人马俱裂,面前只有剑光戈锋和喷飞的鲜血,一张张扭曲惨叫的外蛮脸孔在剑光里变得狰狞,然后消失在血泊之中,山谷全是喊杀声,血气冲天。闫苏梭哈手持着长殳,佩挂着草原弯刀,带着一百多亲兵谷口堵塞出杀去,只要翻越过障碍石堆,就还有生还的机会,他边冲杀边吼道:“稳住,稳住队形!不想死的,跟着本将军杀去啊……”“巴尔啦,巴尔啦啦~~”失去理智的蛮子们已经忘却了恐惧,熊熊燃烧的怒火和野性使这些未死的蛮子激烈地抵抗着,使谷底的战斗更加惨烈热血。“哼,还想逃吗?”夏侯婴手持利刃带着精锐从后急追而上,而前面葛离也带兵阻截,山崖上未落下战士见敌兵要突围,利用飞虎爪和绳索又有几十名战士飞落下来,直接落入了这支敌兵人群之内,剑光一抹,就又好几个月氏蛮子被划倒在地。“那里逃,看剑!”葛离一声大喝,迎面刺向闫苏梭哈,但后者身旁的一名副将车莫寮挥着圆刀迎上,丝毫不弱道:“要伤我将军,先过了车莫寮这关!”二人狠斗在一起,周围双方的勇士也狂地对撞交击,闫苏梭哈见长柄无法施展,丢开长殳,拔出锋利的半圆战刀,怒道:“该死的蜀人,本将军要死光你们…”这时夏侯婴已经追赶上,杀气锁定闫苏梭哈,一个健步窜出,当空就是一剑猛劈而下,大吼道:“去死吧!”闫苏梭哈感受到一股阴冷的寒气直透过来,急忙架起马刀迎挡,当的一声脆响,两人各自震退了两步,闫苏梭哈心中一惊:来者也是一员猛将!夏侯婴想不到这番邦将军竟如此孔武有力,臂力过人啊,当下不敢掉以轻心,施展出自己最凌厉的剑术扑杀过去,同时心中在想:汉王被此人带兵伏击追杀,此刻就让我夏侯婴斩下级,以卸自己护卫失职之罪吧!杀~第九章 得陇望蜀杜冰月与桌凝君刚结识不到一个时辰,就以姐妹亲昵地称呼起来,虽然小郡主对以前的[萧翎]一直刁难,但是此刻性子被他磨掉许多棱角,变得既直爽又可爱,卓姐姐前桌姐姐后的,很快就和清淡不食烟火的卓凝君交好起来,让龙天羽不禁感慨:女人之间的友谊来的太块了。“卓姐姐,月儿身上受了几处伤口,会不会留下疤痕啊?”杜冰月大为担心苦恼地说道。“放心吧月儿,姐姐精通医道,就是再厉害的剑伤,姐姐也能驱除疤痕,保你皮肤细腻如初,一点也看不出受过伤的样子。”卓凝君很是喜欢这个小妹妹,微笑着回答。“卓姐姐,你身上好香啊,而且闻起来,又不是任何胭脂水粉的香味,让人闻起来,似乎能百病不侵一样,这是什么水粉啊?”不只是杜冰月,就是龙天羽也很好奇对方身上的香味,几乎像天然浸体一般,让人闻过之后,身上的秽气和疾病都要被驱除。“这是百药麝香,经过调制百种的花粉和药材后,自然形成的,如果月儿喜欢,以后姐姐给你调制一种药香粉,不但花香怡人,而且能克制病疫传染上身。”桌凝君温文尔雅地解释着。“卓姐姐,你的身子好丰.收满啊,看的月儿都想摸了把了,姐姐是如何保养的呢?”“………”龙天羽汗颜啊,听着她问的问题越来越离谱,摇头苦笑,这妮子还是那样天真无邪啊!卓凝君当着一个男子的面被问了玉︱体丰.满的问题,一时不知如何回复,她年纪大于月儿七八岁,而且名义上又是寡妇身份,但毕竟还没有经历过任何男女之事,当着同龄男子的面,谈到身子育问题,不免有些拘谨,俏脸上竟然生出一股红晕来,看来宛如朝霞生辉,明珠泽露。龙天羽蓦然一瞥,竟然看得有些痴了。……………………夏侯婴剑光如电,出手迅捷无比,杀气牢牢罩住了闫苏梭哈,虽然对方臂力勇猛,武技不低,但多是沙场对战冲锋陷阵的打法,如今落在地面上,比起对剑拼杀,却不如夏侯婴的身法敏捷和高的剑术了。“当当当……”一连数十下交击,闫苏梭哈终于抵挡不住这股凌厉的剑势,被迫步步退后,左支右拙步法凌乱,心中大讶,中原的剑术弯弯道道太多了,与之比剑,自己的勇武似乎不能完全使出。夏侯婴在一年前剑术已经接近一流境界,这一年来跟随龙天羽在沛县起兵,经过他将剑圣的剑术传授一些精要和亲手对战指点,使夏侯婴剑术突飞猛进,又在战场不断磨练,现在可以说,汉军中除了龙天羽,就属他的剑术最高了。他就是龙天羽麾下的一把杀伐利剑,同时负责担任[龙牙]部队的指挥使,使他身兼重任,将成为革鼎天下的一直王牌精锐,以后的杀伐之战将数之不尽。“杀~”二十回合一过,夏侯婴完全掌握了全场的主动,一步跨出,身子腰力臂力完美配合,攻出最为凌厉的一剑,在耀眼的剑光之下,直劈向闫苏梭哈的上身胸膛。闫苏梭哈只觉剑光袭来,杀气完全笼罩住自己,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形势不妙,一声大喝,举起马刀迎挡,但是剑势太快太猛太凌厉了,直接扫开他手中马刀的锋尖,顿时门户打开,紧跟着夏侯婴疾射到五尺处,一剑刺出。“噗!”剑锋刺入闫苏梭哈的右胸口,跟着一道血柱喷射出来。闫苏梭哈惨叫一声,即使在杀声震天的山谷,却格外刺耳醒目,他粗壮的虎躯摇晃几下,一手捂着如柱的剑伤口,一手握刀撑地伫立起来,些许不甘。“死!”夏侯婴手臂一撩,剑光横扫而出,剑锋唰的一下斩落了闫苏梭哈的级,蛮子将军的脑袋血淋淋地飞落出去,在地上滚动两下就停止了,周围一些大月氏的勇士见状惊慌失色,却听到夏侯婴一声吼道:“男儿之剑,杀伐四方,不死不归,卫我主上~~”龙牙战士听到吼声,似乎又激励了更多的战意,大好男儿,仗剑杀伐四方,为君上的霸业、为自己的前途厮杀征战,马革裹尸,不死不归。这些月氏勇士只剩下数百人,失去指挥的将领,有散沙一般各自为战,逐渐被如狼似虎的龙牙精锐消灭吞噬,不到半个时辰,山谷的喊杀声和兵器交击声已经停消下来,战斗进行到了尾声。这次伏击战,全歼了五千大月氏骑兵,而且斩下了左将军闫苏梭哈的级,收获了数百匹完好的战马以及一些金币银两,参与这场伏击的两千八百名精锐战士,一共战死了一百六十多人,伤了三百多人,山谷内的厮杀太激烈了。每一场战斗总会有伤亡的,能将损失减少到最低,已经很不错了,这一次几乎完胜敌兵,夏侯婴派人简单清理一下战场和山谷道,留出二百名战士,负责将战死的尸体登记火化,然后护送伤员返回梓潼,其它两千三百人,继续上马前进去寻找汉王的下落。……………虞子期率领数万大军翻越过巴蜀之间相隔的山岭,进入蜀地正东面,经过一夜一天的行军赶路,短暂驻扎休息后,大军已经来到了南充城邑,由于这一地带是二世子杜青云的领地,原本的几万守军被调走讨伐蜀都,所以此处剩余的军队只有几千守卒,见到黑压压一片的军阵和车马,差点吓破了胆,几乎没费多少气力就先后拿下遂宁、南充等城邑,端了杜青云的老窝儿。从大剑山出兵的薛欧带兵五万进入梓潼,由于城邑内早有数千锦衣明卫和龙牙战士接应,很轻松地占领了梓潼,留下五千人马守城后,大军继续南下,朝德阳方向进,阻截二世子后方的军队,与虞子期的大军夹攻之势,分别从东部、北部向着蜀地中部吞食而去,加起来十五万汉军,足以横扫目前两败俱伤形势下的蜀川了。当时婉儿给虞子期传的密令中就有一条,尽量不动干戈招降二世子的军队,不但减少汉军的伤亡,还能壮大队伍,避免与当地军民结怨过甚;故此虞子期在占领东部几座小城邑后,一方面整理大军,分配守城任务,一方面派出使者前方德阳一带,招降蜀二世子。…………德阳城外北十里处,蜀二世子的营地,经过月氏骑兵的偷袭,营地大半部分已经遭到了破坏,残破的栅栏,烧损的帐幕,遍地人马的尸体以及血迹斑斑,一股血腥之气在营地上空萦绕徘徊,戾气凝重。加上前线攻城大败而归,士气低落,伤亡惨重,许多将士拖着战甲兵器和残破的旌旗,摇摇晃晃、相互搀扶地走进营地,随处一躺,完全没了斗志,神态怏怏。随行出战的少数异族同样损失惨重,苗族、彝族、巴族、白夷族、夜郎族的数千勇士,差不多都剩下一千来人,还包括伤员在内,数千勇士啊,全部战死了,对于少数民族部落而言,损失了一大批壮丁,对部落也是不小的代价,此刻的斗志也好不到哪去。杜青云坐在军帐内,召集了战后仍有战力的将领,一起听着派出探子的汇报,眉宇之间增添几分凝重,急问道:“至今还没有郡主的下落吗?再多派出几千人马,向西北龙门山、摩天岭、岷山一带仔细搜查,如果郡主和萧先生没有遭到不测的话,或许逃到山岭之内躲起来也说不定,总之生要见人,死…不可能的,萧翎这人智勇双全,剑术高明,有他保护郡主,应该已经脱离危险了,杨鹏、杨慧两位御前都尉,去查!”“遵命!”杨鹏两兄妹忍着身上的伤痛,恭敬领命。另一个斥候接着禀告道:“杜啸川十万大军也损失了接近四万人,除了蜀都守军外,还剩下不到五万人把守着德阳城邑,其中包括一万五千羌人,而大月氏的骑兵全部派来伏击营地和伏击,至今未归,应该还在四处追击郡主和萧先生。”杜青云沉思点头,问道:“南充一带形势如何?”斥候回道:“十万汉军翻过巴川,西渡嘉陵江,只用了一天一夜,占领了遂宁、南充、蓬安、仪陇等六个郡县城邑,驻扎后方的守军人数过少,不是被击垮就是被招降,目前汉军虞子期大将军带兵直逼德阳而来,请世子定夺。”杜青云整个人都松垮下来,倚靠着后椅,苦笑道:“汉军得陇望蜀,早在占领巴川时刻,就已经盯住蜀地这块肥肉了,却想不到汉军用兵如此神,一天一夜就占领东部大部分城池,而我军主力在前线与乱党贼子拼个两败俱伤,却徒做了他人的嫁衣,好深的计谋,好如意的算盘啊!”唐世寒握着手臂的箭伤,愤然道:“二世子,我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愿意战死沙场,重新夺回后方东部六城!”杜青云凄然一笑,怏怏道:“东部有汉军十万,北部梓潼方向有汉军五万,两面包抄而来,我方兵力只剩下寥寥三万人马,如何能抵挡,就算战死,我们也要看着杜啸川先阵亡,看着乱臣贼子和羌人蛮族先覆灭,否则我们的坚持还有什么意义?”谋士芦笙、武将杨暄业、卫镇东等将领都是一怔,有些猜不透世子究竟要如何决定何去何从?就在这时,帅帐外面忽然有侍卫进来跪礼道:“启禀世子,辕门外有一位自称是汉军使者的人要见世子,说有关乎蜀地兴亡的大事与世子殿下商谈。”杜青云哦了一声,汉军使者?关乎蜀地兴亡的大事?该来的终归要来了,是死战到底,还是归顺汉军,杜青云心中一时犹豫未定,谓叹一声:“请使者进帅帐来。”第十章 命运抉择杜冰月见到自己和萧郎平安度过了劫难,又想到先前在营地和突围时自己的话语,一时有些痴迷,全身热烘烘的,劫后逢生,使她芳心颤动,完全放开了愁结,心想经过这一场同生共死的战斗,自己已经完全离不开他了,接下来可要好好听话、表现,好让他早日答应迎娶自己过门。但小郡主又想到萧翎每次到了关键时候,就以她太小推搪,让月儿很是无奈,此时见到卓凝君丰.满的身材,想到她被蜀地冠以[女神医]的美名,不禁心中大动,软求硬泡,向卓凝君所求丰.胸隆.臀的诀窍。卓凝君无奈,却又不好意思在男子面前谈起这方面的事,只好领着小郡主回到她的闺房,窃窃私语,聊着女儿家的不休话题,不让龙天羽听到。龙天羽摇头苦笑,这位蜀凤凰,还真是男女通吃啊,月儿本是万里无一的美人胚子,但她看着卓凝君的眼光,仍然充满了羡慕和崇拜,更何况自己这个阳刚之气充沛的大男人了,说不迷恋都是假话。卓凝君离开了他的房间,但是整个竹舍室内仍飘淡着她的体香,龙天羽特意嗅了几下,只觉这股独特的麝香能融入身筋百骸内,浑身舒坦,不由赞叹:这位蜀凤凰真乃奇女子也。这时外面穿来轻盈的脚步声屋,还夹杂着女仔的欢歌笑语,龙天羽站在了竹窗口,清风拂来,水波不兴,花香入室,药气神爽,他举目望去,只见门口篱笆墙外走过十多名年轻女仔,身材婀娜,曲线曼妙,身上的衣衫很暴露,修长雪白的美.腿在近乎透明的裙纱下若隐若现,两条玉臂与平坦的小腹都暴露在外,或许是因为这所世外桃园从未有男子涉足过,所以这些年轻女子穿的很随意。她们有说有笑,手臂间挽着竹筐,里面放满了药草和蚕桑、茶花细叶,好像诗经中常描写到的那种撑着竹篙轻歌而回的采莲女一般,青春的气息,的热情,清美的素颜,给人一种朝气蓬勃的美感。外面的女子谈笑间不经意回现了他,愣了一下,看清窗前男子英俊的容貌,不禁脸颊一红,抿嘴偷笑,其它少女也眸光投来,低声私语,笑声频频,端庄大方,热情洋溢,踏着鹅卵石的小径向后面的竹舍走去,人去许远,还不时回头望来。龙天羽心境悠然,浑身不少尚未开启的窍穴和经脉似乎在这一刻又打开不少,与天地沟通,融于自然,他轻轻的呼吸,绵绵深入气海,经过战场的杀伐和死战,积累一定火候已到壁垒,败后逃生,铁卫战死的豪情,尝到战争无力的挫败感,使他更多了一份成熟。接着在逃亡中,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此时此刻他感觉自己的修为又提升不少,虽然手中无剑,却已然冲破大剑师中期的束缚,再上一层。人未动,心中剑意已动,整个身子在清风中散出一股实质的剑气波动,身前的竹窗似乎受到的波及,轻轻地颤动起来。顷刻后,龙天羽背手而立,心平气和,剑意收敛,怡然神爽,轻笑道:“墙内竹窗墙外道,窗前公子,墙外佳人笑;笑声不闻声渐笑,多情总被无情恼……”……………杜青云派侍卫请了汉军使者,心中矛盾之极,如果死战到底,无疑是螳臂当车,自找死路,可是归降汉军,那么自己的凌云之志岂非要落空了,他从儿时就立志有一天统一巴蜀,驱除秦人的压迫和藏原蛮夷的侵略,然后与中原抗衡,自成一国,但此时的形势已经把他的梦想破灭了。使者掀帘入内,年纪在六十花甲,白须飘飘,眉楞骨奇,一身灰袍,腰间挂着一个酒壶,满脸笑容,年纪虽老,但眼神精光闪烁,不像纵横家的说客,倒像酒大夫,这人走到大帐中央,双手拱前交叉施礼道:“老朽高阳酒徒郦食其,现居汉室公大夫,此次前来,是要向蜀二世子贺喜来了。”杜青云眉头一皱,心想老子刚在前线溃败回来,营地又遭袭,妹子生死不明,大敌当前,进退两难,能有什么喜事?冷淡问道:“本世子何喜之用,郦先生不妨名言。”郦食其站在大帐内,面对周围四座的武将和谋士不善的眼神,丝毫不惧,侃侃而谈道:“当然是要恭喜二世子即将觅得良主贤君,以后可大展胸中抱负,在私,能报仇雪恨,手刃奸贼,救出你父王,摆脱生死困境!在公,能谋得汉室高职,封候得爵,还能使蜀川免遭战乱之苦!这不是大喜之事吗?”杜青云冷笑道:“对于汉室,恐怕是天大的喜事吧,对于我军而言,无非是落井下石,趁人之危罢了。”郦食其微笑道:“此言差异,蜀地良田肥沃,自古以来便是粮仓所在,兵家必争之地,殷商、西周、大秦无不盯住此地,世子以为你们的实力真能抵挡住中原诸侯吗?就是汉军不来占领,难道东面的强楚会放弃吗?任何一个诸侯大军杀进蜀川,都将会生灵涂炭,老朽可以名言,放眼天下,任何一支军队都远不如汉军仁义,任何一位诸侯王,都远不如汉王贤明,数日前汉军入巴,和平接收,已在推行新政之中,现在大军入蜀,也已经占领汉川东部和北部十多城邑,却不曾伤害百姓分毫,不但钱粮分文不取,还先开粮仓分给当地百姓,足以度难过日,在大势所趋面前,二世子能抵挡住大潮流、大局势吗?”这郦食其凭着三寸不烂之舍,词锋犀利,口若悬河,极具感染力,一番说辞下来,只见杜青云和许多将领谋士都有些沉思,毕竟这些都是事实,蜀川所有兵力加起来也不过十万人,加上一些少数民主和外邦的人马,双方这才拼凑起来,也不到二十万人,如果汉军入蜀作战,得到百姓拥护,这些巴族、苗族、彝族等少数异族肯定不会誓死抵挡,剩下的蜀军人马绝对抵挡不住强大的汉军进攻,这是摆明的事,不容众人忽视的存在。杜青云眉峰一动,仍坚持最后的挣扎,冷道:“难道我蜀地子民就要注定被外人来统治吗?如果汉王能承认我为诸侯王的身份,并借兵给我,诛杀乱贼和羌人蛮夷,由本世子治理蜀地,只与盟友的身份与汉军合作,这还值得可以考虑依附结盟。”“不错,封我世子殿下为汉王,然后借十万大军给我们,攻陷德阳,击溃杜啸川的兵马和羌人、月氏,我们就与汉军合作……”“正是如此,这样汉军才有诚心,否则面谈……”“要战就战,我蜀人从不惧威胁……”帐内一些武将听到世子的决定后,都觉得很有道理和好处,跟着起哄叫嚷起来,只想合作结盟,不像俯称臣。郦食其环顾一周,哈哈大笑道:“一群不知轻重、鼠目寸光的庶子小儿!”“甚么!”“你找死!”不少武将闻言变色,纷纷站起神来,手按剑柄,严以待势,有的性子粗暴者,已经抽出了半截的剑身,寒光闪动,杀气凝重。但郦食其脸色丝毫未变,继续说道:“汉王龙天羽自沛县起兵,面对大秦固若金汤、铜墙铁壁的防御,仍撕破豁口重创秦军,随后振臂高呼,八方云动,奈何陈胜、吴广、秦嘉等各路义军并起,然则目光如炬,各行其是,只想着如何贪图享乐,腐化严重,结果全部被镇压下去,唯有汉王屹立不倒,以十万兵力迎战章邯四十万秦军,击溃强敌,力挽波澜保住彭城,随后破釜沉舟,巨鹿一战彻底击垮了秦军数十万主力兵马,才使泱泱大秦轰然崩塌,此乃天之浩命,兴替使然,汉王龙天羽才是这个大潮流下的主宰者,此乃其一,蜀军若不归附,眼下必遭反噬其身。”“其二,汉王在汉中建立汉室政权,废除封王制和奴隶制,采取封官选能制,但凡立军功、治民政、有才学之士均可以入朝为官,食朝廷俸禄,分君王之忧,加官进爵,庇荫三代后世子孙,贤能者上,无能者下,靠的是自身本事获得官职,不再有分王划地割据、拥兵自重的局势,这才能保证日后天下长久之安,否则划分诸侯王,彼此只见还要无休止地征战下去,试问天下何时能一统,百姓何时能逃避烽烟战火,过上太平盛世!此乃其二也。”“其三,十五万大军两日间便可赶赴德阳城下,苗族、巴族、布衣族、白夷族想必马上就会派来使者,退出这场战争,归顺汉军的统治了,如果二世子一意孤行,恐怕反会沦为大世子的笑柄,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良禽择木而栖,这一场蜀战,如何战,和谁战,全在二世子一念之间,希望世子殿下不要让汉王失望,不要让蜀地百姓失望啊!”这一番话说的在情在理,软硬兼施,刚柔并济,既歌颂了汉王龙天羽的丰功伟绩、君王气概,又阐述了汉室朝廷的政体,不再有封王之说,只有官职大小,最后是战是何,交给对方来决定。所有将领和谋士都沉默了,他们并不傻,自然听得出这番话的深意和大道理,归附汉军,在汉室谋得官职,将来一统天下后,他们就是有功之臣,获得的爵位将远大于蜀地这个偏远地带的一官一职,而且龙天羽被中原人称的神乎其神,如何勇武、如何开明、如何睿智,使这些人自然生出崇拜之心。杜青云脸色一连数变,心里在做天人斗争,怎么办?投降汉室还是死战到底?自己死了不要紧,可是大仇尚未清算,父王和小妹生死未卜,自己又岂能在仇人的面前率先阵亡?郦食其在旁似乎看出了他的内心挣扎,想了一下,又说道:“临行前,我汉室淳于王后言道:[命运早已由天注定,世人掌握的只是不同时候的选择而已,选择对了,荣华富贵、登堂拜将、建功立业;选择错了,一损俱损、分崩离析、万劫不复],世子可要三思而后行啊!”杜青云听了这几句天命的话,浑身蓦然一震,内心终于做了一个选择。第十一章 凤凰情动命运早由上天注定,世人掌握的只是不同时期的选择而已,选择对了,荣华富贵、登堂拜将、建功立业;选择错了,一损俱损、分崩离析、万劫不复。有多少人都在以为是自己掌握了命运,其实不然,因为你根本不是命运是什么样子、什么形态的,又如何掌握?充其量是你在人生路上,经过一个又一个的选择,走出了一条人生路,却不知这样的选择,这样的路,是否早已是上天的注定呢?即使以淳于婉儿的玄术才学和过人智慧,也无法完全解释清何为[命运]。杜青云被郦食其的一番说辞劝解,弄得六神无主,心志开始动摇,郦食其说的不错,于私之利,能借助汉军力量报仇雪恨,手刃奸贼,救出被囚困的父王,于公大义,归顺汉室,通过自己的能力,封候得爵获得高官职位,使蜀川免遭战乱之苦,经过攻城的失败,再要面对庞大无敌的汉军,他涌起无法抵抗之心,后继无力的感觉。再者,汉王的名声一向以仁主贤君而显达于世,在诸侯王中口碑最佳,深受中原百姓的爱戴拥护,自汉军入汉川后,整个汉川展迅猛,人口暴增了接近百万,除了几十万大军,就是从彭城迁来的百姓富甲,还有各地慕名而来的士子大夫客卿武士商贾等等,汉中和南郑两城邑就迅扩建了数倍。而汉中推行的新政,废除封难王制和奴隶制,采取封官选能制,但凡立军功、治民政、有才学之士均可以入朝为官,所有人都有机会成为贵族,只要有才能,为汉室朝廷出力建功者,这才是令更多庶子和草根英雄追慕的。“郦先生所言,句句肺腑,令青云诚挚感动,不过让青云携带麾下将领谋士归顺汉室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本人却有三个条件。”杜青云语气来个大转弯,由本世子的自称变成青云,可见对其汉使身份已经看重起来。“世子殿下…”一些将领和谋士有些惊讶地看着杜青云,似乎为他的立场抉择的转化一时震住,当然也有不少将领和客卿谋士暗中松了一口气,不用和汉军交锋了,就不用死了,而且还能加入汉军阵营,步入朝廷,谋得一官半职不成问题,倘若日后汉军横扫中原,那么他们将来也会跟着水涨船高,被天子封官加爵。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心就是这样,没有前途的王者,是不值得手下贤能之士去卖命的。有了前途、有了野心、有了实力、有了目标、有了斗志,只要有任何一样,让手下的人认同主上的存在,即使拼命去死,他们也义无反顾,如果做主子的先没了斗志和希望,其它人心就散了。郦食其眼光一闪,几分笑意荡漾在神色之中,他已经把握住了对方心理微妙变化,知道这次说客使命的成功面很大了,问道:“世子有何要求,不妨明言,老朽用心记下,倘若无法当场答复的,自当遣人回王宫向汉王禀告。”杜青云眉宇一禀,神色变得几分寒冷,说道:“如果本世子带领麾下人马投靠汉军后,其一,不得接收杜啸川的投降,而且还要借兵于我,攻陷德阳城,救出我父王。”郦食其心想都说两位世子仇深似海,汉真不假,不过汉王妃指名要招降杜青云,击垮野心勃勃的大世子,因此这一项要求倒不难办到,点头道:“杜啸川为人阴狠毒辣,蜀地百姓对他多有积怨不满,汉军与民同根,自然不会接收杜啸川的投降!这一点老朽可以明复,还请世子接着说下面的要求。”杜青云点了点头,继续道:“其二,汉军出兵驱除鞑虏,击垮羌人和大月氏的蛮夷部落,使蜀地百姓和少数异族村寨的乡民能够免受欺压!”郦食其回道:“驱除草原游牧民族的蛮人,让百姓过上平定的日子,这是汉军的己任,不劳世子费心,汉军自当横扫蛮夷,驱逐番邦鞑虏!”在场的将士都有些激动,他们刚败下阵来,斗志丧失,士气低落,对乱臣贼子和羌人月氏的仇恨,洗刷不清了,昨日一战,多少兄弟战友抛尸城外,死无全尸,这股仇恨都憋在心里,窝着一股怒火,此时得知十五万汉军将要对敌军开战,顿时豪情大起,摩拳擦掌准备一起出战,为战死的兄弟报仇雪恨。杜青云环顾一周,看着麾下将领们个个神色变化,似乎从刚才颓势中兴奋起来,心中暗想:原来这些将领得知要投靠汉军,竟然如此翘以盼,看来归附汉室才是顺应民心啊,当年壮志凌云,欲恢复蜀国政权的鸿鹄之志,此时却有些心灰意冷了,时不待我,君且奈何?“其三,就是在场这些将领和谋士,都是本世子的亲信嫡系,不但才能出众,更有一番建功立业的热枕和忠君敬主的情操,均是可担当大任之人,希望归附汉军后,我的这些将领和客卿们,文武都能委以重任,不能受到汉室官吏的排斥欺负,即使本人今后无权可掌,却不能让他们跟着我受委屈……”杜青云说的语重心长,动情之处竟然泫然欲泪。其它将领和谋士听到二世子即使自己没有权位,也要把手下推荐出去,让他们能谋得一官半职,甚至委以重任,这种主子的仁厚之心,令在场将领客卿心中感动,齐刷刷起身半跪在地,失声道:“我等誓死追随世子殿下,绝不贪生怕死,贪图富贵……”郦食其眼睛眯起,心中一动:好家伙,这个杜青云也是号人物,竟在这时动之以情,恰到好处,博得手下的爱戴拥护,无论今后他们官职和身份如何,恐怕都不会忘记今日推荐提携之情,好深的谋计,难怪汉王如此爱重此庶子。…………一抹斜阳在山头沉落,苍穹挂着点点星辰,月光如辉洒在湖面上,碧水湖面微风涟漪,波光如粼。湖岸边一排排篱笆围着一座座竹舍,幽雅别致,龙天羽所在的院落是在最西边的一所,东面是药田,后面的房舍都是侍女居所,在中央靠东侧依山傍水的一间较大的二层小楼的竹舍,便是卓凝君的香闺所在。这卓凝君乃蜀地贵族,其卓氏本是蜀地名望大族,贩盐起家,利润堪比金银宝玉,富可抵国,而卓渭只有一女,十年前将刚满十四岁的她许给了秦国重臣姚槿之子姚剑羽,后来姚剑羽跟随蒙恬将军西抗匈奴的时候战死沙场,这场婚姻不了了之,卓凝君自始至终都未那婚夫婿谋过面,便做了寡妇,十年来一直未嫁。前几年其父去西域经商,途中遭到西域国的游牧马贼,车队遭到洗劫,卓渭及数百家将全部死于非命,卓凝君便继承了卓氏主人的身份,经商之事交给族内叔父及堂兄弟打理,她则隐居山脚湖畔,专心医术,经常出山给当地百姓治病。虽然她与侍女居住在此世外桃园,但山外关卡入口却把守着族内的一支家将侍卫,保护着隐居的女主人安全。竹舍、湖泊、药田、桑榆茶叶,整个山涧桃源宁静悠然,依山傍水,特别到了傍晚,水雾萦绕,一团团、一层层笼罩着婆娑的树梢和山涧上空,雾朦胧、水朦胧,如仙雾一般似真似幻。夜幕来临,竹舍内点起了青铜油灯,由于小郡主浑身几处受了刀伤,虽然当时没有叫苦,但受伤容易养伤难,敷药过后,皮肤自然疼痒起来,惹得月儿叫苦连连,皱着眉头,泪珠泫然,龙天羽待在房内一边搂着她的身子,一边给她讲着故事。龙天羽从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故事讲起,将这中国最早的言情剧有声有色地描述出来,对于他而言情节比较狗血,但对于天真无邪的月儿来说,却煽情无比。小郡主听到马文才逼死祝英台,梁山伯与祝英台双双化蝶双飞后,泪流满面,哭得稀里哗啦,小拳头握得狠狠,怒道:“这个马文才,真是个无耻大混蛋,可恶登徒子,梁山伯也是个傻瓜,他怎么就看不出祝英台是个女子呢?”龙天羽听着“可恶登徒子”不是滋味,好像自己没少被她这样称呼啊,有些好笑道:“正因为看不出来,离奇曲折,故事才会流传千古!”杜冰月摸了一把眼泪,仍是不忿道:“你还笑的出来!什么破梁山伯,一点也没用,还不如萧大哥呢,当初月儿也是女扮男装,还不是被你认出来了,你比那梁山伯强多了。”龙天羽汗颜啊,心想这也有可比性啊,老子要是和梁山伯一样笨,连个女人都搞不定,还打个屁江山啊,摇头失笑道:“世事无常,有时候越是得不到的人,越会让人刻骨铭记,你现在还小,等以后长大了,就会慢慢明白了。”杜冰月听到他又说自己小,有点不大乐意,牵起他的大手故意放在自己硕大的酥.胸上,以证实自己不小了,边说道:“萧大哥,月儿现在已经十六岁了,中原女子到了这个年纪不是出嫁成亲吗?你可不许再把月儿当小孩子看待。”龙天羽伸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瑶鼻,微微一笑道:“不把你当小孩子看待,那要把你当作钰莹、紫尘你几位姐姐那样看待吗,嘿嘿,就怕你承受不住啊!”杜冰月脸颊不由自主地晕红起来,秀眸半闭,轻声道:“我愿意,承受萧大哥给月儿的一切!”声音虽如蚊子一般娇弱,但是语气却十分坚定,肯为他付出自己身心的一切。龙天羽心中有些感动,这小妮子,越来越会煽情了啊,可惜现在还不到采摘花蕾的时候,手臂搂紧了月儿娇躯,转移话题道:“大哥明白你的心意,等你伤完全好了,大哥再多索取一番,对了,你今天和卓姑娘一待香闺就是一下午,都聊些什么,那么投机啊?”杜冰月回复几分神志,轻轻道:“开始卓姐姐给月儿敷药医伤,后来月儿得知卓姐姐喜爱诗经楚辞,就写了你做的那些诗词给她看,结果…结果她也爱上了。”龙天羽听得怦怦心动,她也爱上了我?————————龙竹回头点击几章情节,觉得前面描述太过直白,心理描写和人物描写都不深,前后对比差异较大,非常不满意,决定抽时间从头一卷一卷地进行修改精细了,给大家一个比较完美的《战龙返秦》。第十二章 美丽误会龙天羽听月儿说道连卓凝君也爱上他了,侥是以他的定力也不禁怦然心动,美女还有嫌多的吗?尤其是这天地间唯一的一位蜀凤凰,先不说她的容貌美若天仙,不亚于任何一位名姬才女,就是她的医道和箫技也是天下无双,何况她是卓氏的家主,富可敌国,身价不逊于任何一位诸侯王的财富。既美丽迷人,又有才学冠绝天下,还身价富豪,这一切的一切造就了卓凝君独特的身份,几乎让天下所有男人倾慕,拜倒石榴裙下。何况对方还是个未曾行过的俏寡妇,给男人一种偷欢的猫腻感,与之相爱,会有一种无与伦比的刺激,天下哪个男人爱腥?征服对方要远比征服名誉冰清的少女更有成就感。所有的条件结合在一起,即使是龙天羽,藐视天下皇权和诸侯的人物,看淡天下美女的心态,仍是心中一惊,连问道:“月儿,你是说,卓姑娘,她也钟情于我了?这个,会不会太快了,想不到,想不到啊,我的魅力竟这么大,这才认识短短两日,我还没展开什么有力的泡妞手段,哈哈,我真是越来越佩服自己了…”说道这,有些得意忘形了,哈哈大笑起来。杜冰月愣了半晌,愕然道:“萧大哥,你在说什么啊?什么爱上你了?”龙天羽止住笑声,说道:“心你不是说你卓姐姐也爱上我了吗?”杜冰月为之气结,连翻白眼,额头几条筋脉都绿了,没有好气道:“什么跟什么啊,我是说卓姐姐很欣赏那几诗词,她说很新颖独特,意境深远,颇有大家风范,很是钟爱,你、你想到哪去了?”龙天羽冷汗直冒,惊愕道:“原来她是钟爱那几诗词了?”杜冰月横了他一眼,嗔道:“可不是嘛,你想到哪去了,什么你魅力越来越大、未施展泡妞手段,啊呸,原来你竟没按好心,开始在打姐姐的主意了,你怎么对得起莹姐姐,怎么对得起姬姑娘、洛姐姐,怎么对得起月儿啊……真是坏透了!”怎么就对不起你了?龙天羽心中好笑,也不和她纠缠理论,否则更加尴尬,只顾释然道:“原来是我想岔了,还不都是你啦,话没说清楚,才让萧大哥误会了,看我不打你屁股。”龙天羽大手在月儿的翘臀上啪啪轻拍了几下,手感润滑富有弹性,一脸坏笑。杜冰月浑身酥软,嘴上则嘟囔道:“你敢打卓姐姐的主意儿,瞧月儿不告诉她!”龙天羽有些尴尬,万一被卓凝君知道了自己此刻的想法,非闹个大花脸不脸,以后自己在她面前也无法保持镇定了,于是哄道:“好月儿,一时误会,千万不要说出去,不然对你萧大哥声誉不好。”杜冰月嘟起小嘴道:“切!你有什么声誉啊,自从认识月儿第一刻起,就是个登徒子。”说到这,想起第一次见面情景,不禁心头一暖,竟扑哧娇笑起来,花枝招展,俏目含情,艳丽无双,笑道:“好了,不逗萧大哥了,其实我也好奇,以卓姐姐的魅力、才学、身份和地位,有没有希望被萧大哥打动呢?”龙天羽觉这妮子机灵聪颖,倒很喜欢捉弄人啊,不答反问道:“月儿觉得,以萧大哥的魅力能不能打动卓姑娘呢?让她像你一样,迷恋着在下!”杜冰月忽然庄重起来,仔细盯着他看了半刻,摇头叹道:“希望太小了,虽然你文采不错,剑术高明,还有一点小帅,但卓姐姐乃天底下三大才女之一,身份然,才貌冠绝宇内,而且不食人间烟火,萧大哥要打卓姐姐的坏主意,简直是蛤蟆想吃天鹅肉嘛~~”噗!这丫头怎么说话呢,太伤人自尊了,我就不信了,我龙天羽能打动与之其名的婉儿和月瑶,就打动不了她吗?龙天羽哄睡月儿后,自己却不惯早睡,披着一件单薄的长衫,踱出房门,此时七月天时,整个蜀地仍是高温酷暑,水汽蒙蒙,仲夏夜晚,萤光流动,山风袭来,清爽怡人。他走出篱笆小院,踏过鹅卵石小径,走上了水榭曲桥,风拂碧水,岸边药田花草暗香浮动,随风传来一种混合特殊的清香,龙天羽的长衫被风吹拂,衣角轻轻地摆动,用巾带扎束的长也飘动起来,身子穴位仿如婴儿一般苏醒自行吞吐着气息,整个人与夜幕自然融合,在月光下散着一股银白光晕,正是剑术练到一定境界,浑身凝结出了的无形有质的剑之气。一轮弦月倒挂在水面上,清辉如银,时而涟漪绽放,整个月影在水中微微晃动着,湖水面还有一排排斑驳的树影和亭台倒影,月色之下,静谧一片。龙天羽背手伫立在石台栏处,静静望着水波和弦月,想到自己的身世和境遇,何尝不是如梦境一般,让人难以相信,有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只是灵魂在漫无天际地幻想着,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古代早已死去两千多年前的人,怎么会活过来,而且继续着历史的展,自己真的是穿越回到了古代吗?时空之差,太过神秘了,还有没有穿越回到古代呢?他一直认为,自己生活的那个空间,历史年代过去了就过去,不会因为自己穿回时空,所有死了的古人都会活过来,如果真是一个时空,也是一些景象,不会如此的真实,或许宇宙之间的秘密就在于,不论你穿越到任何一点时空差,都会相应进入一个新的空间内,这个空间也许是历史某个一点时间坐标,但不会是完全相同的,如果你去改变历史,这个空间的展就会慢慢改变,而不是说,历史丝毫不容改变!因为根本就不是一个时空,宇宙之间每分每秒都有许多平衡空间在展,穿越的只是其中一个罢了。龙天羽摇了摇头,甩开这些烦恼,不再去想它,既然来到这里,事实就是事实,研究原因已经不重要了,重要是如何生存下去,实现自己做梦都没有想过的宏图霸业,抱得江山美人归,这才是自己要去做的。古亭不动,水波荡漾,麝香萦绕,心境如水。龙天羽脑海中卓凝君的容貌渐渐地和静雯融合在一起,此刻让他产生一种格外的思念,轻叹道:“山环水绕月更幽,秦朝挟酒邀君游;青草亭中论丝竹,镜花池旁把钓钩。天下之事休再论,日沉阁后风满楼;待到星移夕云起,再把青石当枕头。月儿弯弯照九洲,何谓欢乐何谓愁?”这一诗的意境完完全全把他的心内感慨和惆怅表达出来,一时间诗文朗朗,飘荡在石亭内、湖面上、甚至竹林、药田、青山水涧。忽然身后响起了清脆的拍掌声,打破了古亭的寂静,龙天羽蓦然回,却现古亭入口婷婷玉立着一位女子,手中握着一根洞箫,一袭纤细白衣,若莹雪,髻高挽,双目如星,仿佛洛神凌波,又似仙子下凡,飘飘有出世之神韵,正是卓凝君,在为他一个人鼓掌。龙天羽想到先前自己一厢情愿的误会,不由有些脸红,幸好夜幕之下,而且佳人又不知道,心中稍安,以大方微笑道:“卓姑娘,这么晚你还没睡啊?”卓凝君神色不动,清淡一笑,如漫天云雾忽然泻下霎那清辉,美不可言,说道:“凝君没有早睡的习惯,何况今晚月色甚美,忍不住到湖心观湖赏月,抚箫遣怀。”她一边说,一边婀娜走入亭台,来到石亭平栏处,与龙天羽并排而立,眸光没有注视他,而是望着远处的湖水和青山竹林。似有意,还无意,欲拒还迎。龙天羽目光一时没有离开她的脸颊和身子,那为天地灵气所钟的古典最完美仕女脸庞,琼鼻挺直俏美,红润滑嫩,露出的点点皓齿如珍珠一般晶莹,富有光泽,高耸的胸.部,盈盈一握的细腰,挺翘丰.满地,修长雪白的美.腿,在单薄白纱覆盖下,更加显得神秘而瑰美。尤其是卓凝君的芳龄约在二十四五,与龙天羽年纪接近,早已育成熟饱.满,远非小郡主、潇湘儿、张倩等诸女那样青涩,如果月儿给他的感觉是女初中生,那么卓凝君就是刚毕业的女大学生,浑身充满了女性成熟魅力和气质。对龙天羽花丛老手来说,这样得就要滴出水来的花蕾,才是他最迷恋的,浑身上下无不充满了感性和唯美。这一刻,他感觉到画中仙子像是从水墨画中走了出来,与自己如此的贴近。卓凝君似乎察觉到对方灼热的目光和爱慕的神色,心波不动,俏脸仰望夜幕苍穹,忽然淡淡念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能有恨,何时偏向月时圆?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卓凝君富有感情地念出来,神情专注,很享受这股诗境和内涵韵味,感触良多,幽幽问道:“萧公子,这新颖的诗歌真是你所做吗?简直胜过诗经楚辞太多了,凝君虽自认对先秦诗文经史有所钻研,却从未见过如此动人的篇章,不得不惊叹公子的才情,听月儿说,她写出的那几《蜀道难》《巴山夜雨》《沧海一声笑》只是你最近所赋,不知萧公子愿否将以前作出的所有诗篇,与凝君探讨一番呢,凝君真的很期待哩!”龙天羽顿时哑然,不会吧,她们还真把自己当大文豪、大诗人了?我只是用下半身写诗的骚人而已。(完)——————————